有奔頭,也就沒有動力。是不是南宮傲的皇后又有什麼差別呢?反正她也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是他的女人?萌萌眸底泛起晶瑩的閃光。
那麼,是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還是住在他心裡的那個女人?
如今的萌萌,不再糾結君墨的問題,反而讓這個想法死死牽絆住。她一杯又一杯地飲酒,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開始在意他的心裡有沒有她了。
或許潛意識裡她一直就是在意著。她即將面對他的態度,其實也和這個問題息息相關。
如果她只是坐在他身邊鳳位的那個女人,那麼離去與否不再重要;可如果她是住在他心裡的那個女人,那麼她……
她深飲了一口,眼角微紅。萌萌真覺得自己想多了,她怎麼可能會住到他心裡去呢?
!無!錯!小說 m。bbokbao。他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男人,放蕩不拘,玩世不恭,他和沈浪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不!不能愛上南宮傲,不能讓自己離不開南宮傲。否則,柳如絮所承受的痛苦也將會是自己即將面對的痛苦。
她不要處於被動。
酒至酣處,她終於趴在桌上,不知嘟囔著什麼,而後帶著濃醉沉入夢鄉。
小靈狐和蝶舞的酒品就沒那麼好了。一個上竄下跳,東倒西歪,吱吱亂叫,另一個又哭又唱又舞,邀月共飲,對酒當歌。
最終,一隻窩在桌下,一個趴在冰涼的石凳上,醉得不知天南地北。
驀然,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萌萌身邊,他抬起手,輕柔地撫著萌萌趴睡著的腦袋。一陣風吹過,玄袍鼓風飛揚,遮住了他大半邊臉。
可是,那陰森寒冽的氣場,那偉岸死寂的身形,除了鬼王,還會有別人嗎?
冥玄汐悄無聲息地出現,寵溺地撫了幾下青絲後,玄袍一揚,裹挾著萌萌遁去。
山之巔,舉手可摘星辰,俯瞰巨壑萬丈,斷崖峭壁,好像誰用巨斧劈去一半,險峭峻直,深不可測。但云鋪深壑,絮掩危巖,飄忽不定的雲海妙在非海,而確又似海,瀰漫翻滾著,好像人的情緒。
星輝與月色籠在鬼王身上,使那幕黑色也柔緩了許多。鬼王打橫懷抱著萌萌,坐在崖頂上深情注視良久,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撫摩著萌萌清秀而又細膩瘦削的臉頰。此時,臉頰因醉酒而泛起了天然的紅暈,比染了胭脂更加自然嫵媚。
鬼王忍不住緩緩俯下頭去,在萌萌如霞面頰上輕輕印上一吻,冰涼的唇溫並沒有使萌萌醒來。
冥玄燁沉吟片刻,似乎終於下定決心,將手從她的臉頰慢慢地移至她的小腹。
那裡依然平坦,依然纖細。
可無論如何平坦、纖細,若不早點解決,總有一天要漲起來,到時要解決起來一定更加麻煩,倒不如趁現在,只要一掌,一了百了。
南宮傲死了,他的骨肉有何必要留在世間?
就趁今夜,小靈狐和蝶舞都醉了,八大厲鬼也去休息了,令人厭惡的魔君也不在眼前,殺死她腹中的骨肉,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