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去承認,自己已然落敗。
芻狸眯起眼睛向前走了兩步,彷彿想要看清孤夜的臉龐。
他很想知道孤夜究竟是什麼人?又與崦嵫族有何關係?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於是,芻狸立刻取下腰間的傳音螺,準備將孤夜的情況傳遞出去。
可他沒有注意到,他腳下的陣法圖已經開始不斷閃爍,散發出了陣陣神光。
就在他說出第一個字時,神光已然沖天,將他和其他身處陣法之中的虞淵族人化為了粉末。
在陣法外的虞淵族看到眼前這一幕,皆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十幾萬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大的力量,也是第一次真正受到死亡的威脅!
他們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逃去。
可惜還未逃出多遠,他們便看見一名手持短棍的女子擋在了他們面前。
“雖然我是邪神,但也有很多年沒有殺過人了!”
女魃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轉動手中帝江之骨,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閃電一般,沒入了刺熊部隊之中。
另一邊,孤夜也已經趕來。
他手中的冥淵劍猶如飢渴的野獸,不斷吞噬著這些已經潰不成軍的虞淵族人。
雖然這些刺熊殘部中還有幾名凝神境之人,但同時面對孤夜和女魃,他們也只是稍作抵抗,比其他人多撐了一兩招罷了。
這一戰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即便損耗不多,孤夜和女魃也感到有一絲疲憊。
當最後一個敵人倒下時,二人同時出現在神力陣法之中。
各自收回各自的兵器之後,女魃甩了甩自己的手,抱怨道:“若一直這樣,我們會被累死吧?”
孤夜此刻也覺得握劍的手腕有些痠痛,不禁揉了揉。
隨即,他右手一揮,魔氣便如同海浪一般,將滿地的屍體捲入了一旁的魔氣陣法之中。
孤夜所佈的陣法多種多樣,並不完全相同。
但為了讓這些陣法更加醒目,他讓所有陣法不斷地向外散發魔氣,才能達到現在的效果。
魔氣侵蝕靈力,對於虞淵族的肉身自然也有一定的侵蝕作用。
當這些屍體沒入魔氣之中時,他們便開始漸漸潰爛,沒有多久,就化為了一具具白骨。
看著孤夜打掃完了戰場,女魃向遠處看了看,問道:“接下來怎麼辦?依舊按此計行事?”
孤夜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之後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那怎麼辦?”
女魃不得不承認,論計謀,她確實比不上孤夜。
所以,若想在此處拖住敵方的大軍,還得靠孤夜。
孤夜眉頭一皺,瞥了女魃一眼,不滿地說:“你是不是該去催一催幽都之王,讓她儘快解決根本問題呢?”
女魃雙手一攤,聳了聳肩:“我催不動她!要不你去?”
“好!”
女魃是萬萬沒想到,孤夜竟答應得如此乾脆。
就在她詫異的時候,孤夜接著說道:“我回去看看,你留在此處。”
“我一個人?!”
女魃指了指自己,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即便我是道源境,也不可能面對千軍萬馬的!”
“知道!”
孤夜微微一笑,便催動魔氣,施展了傳送之術。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他看向女魃,笑著說道:“用三神器多布幾個陣法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