洳鳶緩緩走到柳嵐風面前,凝視著她的面龐,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正當洳鳶準備開口詢問時,柳嵐風竟搶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別這樣盯著我看,洳鳶。”
柳嵐風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其中似乎蘊含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情感。
聽到這句話,洳鳶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她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柳嵐風,滿臉驚愕地說道:“你......你......你真的是煜雍?!可是......可是天帝明明說過,你已經戰死沙場了啊!”
柳嵐風冷笑著回應道:"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她並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
洳鳶心急如焚,她和柳嵐風本就是多年摯友,如今見她死而復生,心中自然有無數疑問想要得到解答。
於是,她忍不住追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傳出你戰死的訊息?”
回憶起往事,洳鳶不禁黯然神傷。
當年聽聞柳嵐風壯烈犧牲的噩耗之後,她悲痛欲絕,曾一度沉溺於美酒之中,試圖用酒精來麻痺自己內心的痛苦。
甚至因為醉酒鬧事,還差一點觸犯了軍紀,丟掉將軍的職位。
柳嵐風看著洳鳶關切的眼神,心中暗自思量一番。
她深知洳鳶對自己的情誼,也明白若是告訴洳鳶實情,並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危害。
而且,她也不相信天帝會坐視孤夜開啟魔界之門。
如果真的要與神族展開一場大戰,她實在不願與洳鳶兵戎相見。
經過深思熟慮,柳嵐風決定將當年之事都告知洳鳶,並期望洳鳶可以認清天帝的真面目,不與她和魔族為敵。
“這......”
聽了柳嵐風的訴說後,洳鳶不禁陷入了沉思,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我並非不信任你,但魔族終究是外來者,他們入侵人界,帶來了無盡的戰亂和災難。或許,我們可以尋找其他方法來解決他們的生存困境。”
柳嵐風深知要想改變洳鳶對魔族的看法並非易事,她靜靜地看著洳鳶,眼神堅定而淡然,緩緩說道:“假如有一天,神界的靈力突然枯竭,再也無法孕育出供神族食用的食物,那麼神族將會作何選擇?是繼續堅守在神界,等待死亡的降臨,還是主動去尋找新的生機?”
洳鳶聞言,嘴巴微張,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的確,剛才她從未站在魔族的立場上去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換成神族面臨這樣的絕境,恐怕天帝也會毫不猶豫地下令舉族遷徙吧!
然而,洳鳶心中依然難以接受魔族毫無罪過的事實,她咬了咬牙,堅持道:“可是......這絕不能成為他們發動戰爭的藉口!”
數百年來,魔族一直被視為三界的公敵,這種觀念早已根深蒂固。
要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受魔族無罪論,實在太過困難。
“罷了!”柳嵐風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已經厭倦瞭解釋。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如果魔界之門能夠順利開啟,那麼你大可以親自前往魔界一探究竟。”
聽到這話,洳鳶轉過頭,目光投向遠處那棵高聳入雲的崇靈之木。
在樹下,孤獨的身影靜靜地佇立著,彷彿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洳鳶凝視著那個身影,輕聲對柳嵐風說:“放心吧!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前來干擾他了。”
在這寂靜的夜晚裡,孤夜獨自一人抬頭凝視著那高聳入雲、神秘莫測的崇靈之木。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道被三件神器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