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著他。
“要我供奉西宮?”他冷哼一聲,“你在作夢。”
“你……你為什麼……”她既憤怒又傷心。爸爸媽媽明明都過世了,為什麼天澤家還要計較那點小事?
以前,外公反對她爸媽在一起,所以他們私奔。
現在,外公過世了,爸爸媽媽也相繼過世,一切恩怨應該都隨著過去,為什麼他還要硬生生地拆開他們倆?
“你為什麼要拆散爸爸媽媽?!”流香怨憤地大叫。
“西宮已經佔有萬里子姐姐太久了,現在他該把萬里子姐姐還給天澤家。”他冷冷地說。
“你簡直病態!”她氣得口不擇言。
“你說什麼?”他也動了火氣。
雖說他沒把西宮的牌位接來,但至少他幫西宮找了個地方安置,做到這樣,他已算是仁至義盡,她還抱怨什麼?
“我說你有毛病!”氣急敗壞的流香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當言辭,“媽媽是你姐姐,你為什麼要吃醋?!”
“我吃醋?”他眉丘緊隆,神情懊惱。
他才不是吃西宮的醋,他只是生氣、只是不滿。
他氣西宮帶走了當時幾乎是他心靈依靠的萬里子,更不滿他沒盡好照顧萬里子的責任,讓她在東京吃了那麼多苦。
“西宮他帶走了萬里子姐姐,卻那麼早就離開她,讓她獨自撫養女兒長大,以至於搞壞了身體,三十六歲就離開人世,你要我供奉他?你以為我會那麼做嗎?”
“你根本是心理不健康!”流香惱恨地瞪著他,“爸爸也不想那麼早走啊!他走時也捨不得我跟媽媽,他……”提起英年早逝、和藹溫柔的父親,她忍不住啞了聲線。
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她哭了。
“爸爸什麼錯都沒有,反倒是你……”她強忍著淚水,“媽媽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幹嘛計較那麼久?你根本是戀姐情結,長不大的小孩!”
“你!”他臉一沉,憤而揚起手來。
見他一副像是要扁她的兇樣,流香沒害怕,反倒迎了上去。
“你打我啊!”她瞪大了眼睛盯著神情掙扎的他,“你打我,我就跟你拚命!”
“西宮流香!”他沉喝一記,“你別挑戰我的耐性!”
聽見他的恐嚇,她體內叛逆的血液倏地沸騰。
她長得是像爸爸,但她不肯低頭妥協、叛逆不馴的性格卻是母親的翻版。
若非體內有著叛逆的因子,當年的母親又怎會未婚懷孕,毅然與愛人私奔?
“我不怕你!”她迎上了他因憤怒而泛紅的眼睛,“我不准你或任何人拆散爸爸媽媽!”說著,她衝向供著牌位的案前,伸手就要抓下萬里子的牌位。
久史見狀,眼明手快地衝上前,使勁攫起了她的手。“你做什麼?”
她瞪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我要帶媽媽回東京!”
“無理取鬧!”他眉心一沉,啪地給了她一巴掌。
這個耳光其實不痛不癢,他甚至根本沒使上什麼力,但流香卻憤怒得像只撒野的小母貓。
“你為什麼打我?!爸爸媽媽從沒打過我!”她掄起拳頭,發狠地槌打著他。
“你討厭!討厭!”她又哭又叫地,“我不想跟你住!不想繼承什麼了不起的天澤流!我要回東京,我要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你!”他猛地攫住她的雙臂,“跟他們在一起?你爸媽都死了!”
聞言,她像是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也不動。
是啊,她爸媽都不在了,她已經是孤兒了。
她沒有父母、沒有家,而唯一剩下的只有這個冷漠無情、不通情理、又有戀姐情結的久史舅舅……
“天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