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花……有什麼需要檢查的?玫瑰花束,不都是那樣嗎?”杜十愷有點摸不著頭腦。
“唔……諒你也沒那個膽子。去,你把林澄叫過來。”曾宇楠說著,已經走到店內一側的高腳凳上坐下,雙手抱胸,一副不知在盤算什麼的模樣。
“楠哥,找我有事?”梁仁擦著手從花店後面走了出來。這家花店前面裝修精緻、雅緻迷人,後面有一個小雜物間,堆放著很多花卉培養種植工具和沒位置擺在店前的盆栽,還有一間洗手間和一個後門。後門通往附近一個住宅區,只不過環境不太好,但臨街的這一面卻還是熱鬧非凡的,這也是當初曾宇楠選擇這處店址的原因。
“昨天是你送的花?”
曾宇楠口氣不善,來勢洶洶,梁仁當然不是傻子。他從一大早就開始期待這一刻,又因為擔心曾宇楠一旦殺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這才躲到後面的雜物間去。剛剛他大老遠的就聽到曾宇楠那聲怒吼,差點沒把腸子笑得打了結。這傢伙,果然還是遭殃了。
“是……是我送的……”梁仁惶恐至極,把頭垂到了胸前。
“那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在送給Sherry的玫瑰花裡會撒了辣椒粉?!”
此言一出,一直呆在旁邊的杜十愷瞬間驚愕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什、什麼?!”
曾宇楠摸了摸下巴,回憶起昨晚慘烈的戰況。在那個女人狂猛的噴嚏攻擊後,整桌菜報銷了不說,他還沾了一臉的唾沫星子,當然是“性”致全無,最後把Sherry體貼備至地送到家後就決定跟她分手。
雖然從主觀上來說打噴嚏並不是她的錯,而是出在那束莫名其妙被人撒了辣椒粉的花上,但自此之後,只要看到Sherry那張臉,他想他都必須下意識保持至少三米的距離。
事實證明,烈焰紅唇有時候也可能是血盆大口啊……
當然,這種丟臉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跟自己的兩個屬下說的。所以此刻,他只是用滿含怒火的目光直視著眼前的小個子:“怎麼回事?嗯?”
梁仁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做啊……”
“沒做怎麼會突然出現辣椒粉?”曾宇楠從鼻孔裡哼出一聲,“難道那是自己飛上去的不成?還撒得那麼均勻,這要是一盤菜,都鹹淡適宜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梁仁哆嗦著手腳,“對、對不起,楠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我沒好好檢查那束花,連上面有辣椒粉都沒注意……”
杜十愷眼見曾宇楠就要發火,心裡急得慌,忽然靈光一閃,叫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時候!”
“嗯?”曾宇楠斜著眼睛瞟他一眼,杜十愷忙慌慌張張地介面下去:
“因為中午我們經常在旁邊的店子買盒飯吃,但是那邊做得味道實在不怎麼樣,所以有時候林澄會借那邊的廚房做點菜。大概是昨天中午炒菜的時候無意間沾到手上了,所以才會抹到花上吧……”
曾宇楠靜靜聽完,犀利的雙眼不斷在杜十愷和林澄之間逡巡來回,看來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真實性。良久,他再度重重“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林澄,你下次把手洗乾淨了再來給我送貨!否則小心我炒你魷魚!”
你炒魷魚我就沒工作,我沒工作就還不了你的錢,看你還炒不炒!
暗自腹誹著,梁仁面上點頭如搗蒜:“是!我知道了!楠哥,下次我絕對會注意的!”
“知道就好。”曾宇楠站起身來,“好了,我該走了。只要你們好好幹,賺了錢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們。”打一棒子再給顆糖,標準的治人方法。
梁仁眼看他背過身去準備離開,心裡想到這回惡整他的成果,雖然沒能親眼看到,但想必效果很不錯,否則曾宇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