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修一直在做的,但是在行刀最後,卻揚了下刀身,這極簡單的一式做起來卻很有些講究。這是路修的第一印象。
第四招,地獄光。直劈。不快不慢。
第五招,滅刀。橫切而出,一去不回的感覺。
用不上一刻鐘,路修學會了所有的五招刀法,愣愣的對著神識海的五招發呆。
再看張仲尼,雙目緊閉,雙手空舉,正在進行拔刀出體的第一步。極難的第一步,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次大的突破。
呆了半晌,路修決定試演第一招。
此修煉室全是精石所砌,有足夠的空間,路修轟然的布出武能,他驚喜異常的感受著直接升級到武皇三階的變化。變化是巨大的,一位大武宗的兩成功力,只增加了他三階的武能,可見這三階是多麼的驚世駭俗。路修更加精純雄偉的武能波震得四壁嗡嗡迴響。
然後,在張仲尼驚豔的目光中拔刀出體。只是天階變化的屠龍刀,與路修等高,拿在他的手裡,無盡的殺氣讓那位武皇面色大變。他在想,如果當天的那一戰,這把刀一現身,不知道自己還能接得住不。
路修看了他一眼,心說,你沒看到離階屠刀呢,如果魂刀一現,刀人合一之境,武神也要避其鋒芒的!得逃!
然後路修就按著書上的第一招,行走,將刀劈了下去。
嗡……四劈震盪,房間要塌了……
正對著刀光的一面精石劈,從中而裂,石粉飛滿房間。
路修收刀而立。卻聽到一聲輕笑。回頭看去,是張仲尼一臉不屑的看著牆壁。
“你什麼意思?”路修問。
“沒什麼,”張武皇說道:“只是我曾看過師父對敵的這一招,你這一下,連皮毛都算不上……”
路修一震,說道:“可我確實是按照武技上刀法所演示的刀法行刀的,沒什麼不對呵。”
“你只是劈了一刀,而我當天看到的是一把刀在空間行走,境界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這連地下都不算,泥裡!”
路修呆住了。他本來就想到希炎武帝的刀招絕不會象看上去的那樣簡單,看來自己所看到的一刀行走,還只停在門外,沒有悟到它的精髓。
房間裡已經不允許他再劈一刀,看來只能到外面去試。路修說了要到外面試刀的話,張仲尼一笑,說道:“去魔極山試吧,在外面你一刀的能量波,能驚動附近的所有武者,宙魔當然也感受得到的。”
路修點頭,忽然一笑,“師兄,你想拔刀出體,在這裡十年也做不到的,只能去魔極山。”
張仲尼一愕,問道:“為何這樣說?”
路修笑道:“此刀殺意無盡,不到生死關頭,你拔不出它來,我這樣說,是因為我曾兩次拔它出體,都是在生死的最後關頭才做到這一點,我想,你不會例外的。”
兩個人對視良久,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一股豪情,不用說出,二人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到魔極山去,點燃自己的血液!
十天後的中夜,一百零二個人,一人一騎,大院內馳出。一路向西而去。
路修與張仲尼的本意是自己去,但是說來說去,一百多名弟子全去了。其中包括那位叫殷小可主要魔武者。一群武者中夾了這樣一位,而且是做與自己所在的魔武陣營為敵的事,這位仁兄倒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態度,這讓一度對他戒備的張仲尼括目相看。
一路上,他一直緊跟在路修的身後,如同是他的影子。路修也很少理他,對他之前自封為他的老大,而後又自封為他的小弟的行為持一種放任態度。
魔極山,似乎是存在於夢境裡的黑暗之山。一行百餘人直向西走了兩天兩夜,在問過了最後一位牧羊者指路後,在第三天一早,已經進入一片無人出入的荒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