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三人,這就奇怪了。
“娘,”路修忽然叫道:“父親打我是我的錯,我認打了,您就別再跟父親動手了,都是孩兒的錯。”他上前幾步,一把拖住了媽媽的手。
白月沙一愕過後就明白過來,沉聲哼了一聲,說道:“我的兒子,我偏不讓他打,二十多年了,這一件事還不就我麼?”說著,一隻纖纖素手上,一隻灰色的武能錐已經現在那裡。
小院裡剎那間進來的上百人一時間愣住了。
知道家主夫人會武的只是很少的幾個內圈人,多半都是目瞪口呆。實在想不到平日裡見都難以見到的家主夫人,竟然是一位武能高手。只看那道還在門口處的大裂縫,就能想像得到,剛才有一番怎樣驚心動魄的打鬥。
“老大,這就是你的不對,修兒知道錯了,我們也在上房處罰過了,你怎麼還要訓斥啊。”大長老責怪路逢春。
“是,是,是我的錯……”路逢春連連說道,目光烔烔的盯在了兒子路修身上。此時此刻的路修,長身立在院心,雙手還拉著媽媽的手,夜風撫動他長及肩下的褐色長髮,飄逸俊美,一身灰色的長衣下,裹著的是澎湃巨大能量。
整個路家沒有天才,除了他之外,整個古國沒有武皇,在他之前。
“這就是我的兒子……”路逢春仰天一聲長嘯,淚水嘩嘩的自這個鐵血男兒的臉上肆意流淌。“這就我路逢春的兒子……”
聽到他嘯聲的眾人無不黯然,能讓這個鐵血漢子如此痛苦,這個路修算是完了,沒有一點指望了。
三長老路開林輕碰了下五長老路開慧,低聲說道:“看來咱們把這個小畜生看得太重了,還不過是個廢物,可以忽略不計了,這個人的力量。”
五長老微一點頭。這前,二支的五個核心人物聚在一起討論起現在出現在這裡的路修來,都是猜不透他現在的能力。現在看來,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只是看來白月沙的功力的確如之前料到的,與路逢春同階,這倒是個對手。
路逢春忽然一步跨過五六米的距離,一把拉過路修的手,大步向宗祠的方向去了。
眾人散去,只有白月沙一人跟在了二位至親的身後。
宗祠處在西跨院,一個單獨的小院裡,此時這裡沒有人,把守此地的鐵甲衛看到是家主三人而來,行過禮後,就遠遠的退開,路家是有些規矩的。
宗祠的大門一直是開著的,二門也是如此,偌大的大堂內,一望過去,無數林立的牌位,一直沒在一片燭光裡。
路逢春一步邁進祠堂,撲身跪下,將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他是放聲大哭,淚水滾滾而下,十幾年心頭面苦悶在這一刻全部宣洩出去。
“列祖列宗在上,路逢春感謝列祖列宗顯靈,保我路家長支一脈後繼有人了,路家偌大基業再不會毀在我路逢春手上……感謝祖宗讓我的修兒成為路家最大的天才,從此再也沒人羞辱他了……”
聽得兩句,路修撲地跪下,雙眼垂淚,父親這一哭,才最讓他心如刀攪,本來一直以為忽略了自己的父親,原來在他的心底,兒子的地位是如此之重。
鐵骨錚錚的一個公認的硬漢子,在得知自己兒子再不是一個廢物之後,竟然激動得難以自抑,哭得象個孩子。
父親啊,藏了多少沉重啊!
路修跪爬幾步,撲在父親的背上。
路逢春回過身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半年未見,自己一個大武修竟然只差一點就喪命在兒子的手中,僅僅二擊,在十幾歲的兒子面前,竟然只是兩擊,就讓他束手待斃。
這是多以大的驚喜呀,還有哪件事,能超過過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輕鬆的超越自己呢。況且這個兒子半年前還在被家族鄙薄嘲諷,冷言冷語怎麼能不到他的耳中,急也沒用,苦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