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
“不必,我們是僱傭軍。拿了你的錢,自然要辦事的。”希思黎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拒人於千里之外。
蓋亞點了點頭,藏在背後的手拿了出來,一瓶淡綠色的果酒。
他有些訕訕:“這個,算是個禮物吧,謝謝你。格陵蘭沒什麼好酒,你也知道。”
他放下那瓶酒,有些侷促,猶豫了幾次,喉嚨裡的那句話還是沒問出來。希思黎哼了一聲:“你還有事嗎?”蓋亞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算了,下次再說吧,你休息吧,我走了。”
蓋亞算是變相的被人家給趕出來了,出來關上了門,站在走廊裡不由得搖搖頭。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房間內,希思黎聽著蓋亞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沒有來的心情低落起來。她幽幽走到桌子邊,拿起那支淡綠色的果酒,掃了一眼標籤上,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黯然之殤?”
……
蓋亞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領主府,繞過了在自己的領主府外安營紮寨的四十名殘兵敗將。
院子裡那個巨大的帳篷中傳來一陣呼嚕聲。他一撮手指,指尖一道道細碎的紫色電光跳動。
他慢慢的舉起手,一個單手託天的姿勢,心中默唸咒語,手掌上那團電光越來越亮,魔法力無聲無息的凝聚著,外面負責保護索克的四十名騎士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察覺到。
“嗤啦——”一道電劍從天而降,輕而易舉的撕開了索克的帳篷,寒風怒笑,席捲而過,裂成了兩半的帳篷立刻被連根拔起,一瞬間捲上了天空無影無蹤。
“啊——”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響徹格陵蘭的夜空。
索克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青紫,臉色蒼白,裹在一張毛毯內,抱著一隻火爐,眼神好像兩條毒蛇一樣,狠狠地盯著蓋亞。
蓋亞兩手一攤,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也很抱歉,不過每天晚上是格陵蘭魔法力最活躍的時候,我在這個時候練習魔法,已經習慣了。魔法失控,我也很抱歉,這樣吧,我賠償給你一頂帳篷。”
他又看了索克一眼,不軟不硬的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誰讓你在我的院子裡搭帳篷?”
索克鬱悶的要吐血,他的牙齒咯咯打顫,還沒有恢復過來,連話都說不出來——在凍土荒原的夜晚,裸奔絕對不是一種對身體健康有利的運動。
蓋亞有著一張十五歲少年的臉,不管這張臉下面究竟隱藏了什麼樣的靈魂,現在終究是純真而無辜的樣子——這個表情讓索克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在這張臉上踩上一個大大的、骯髒的、深深的、帶著紫紅色的腳印。
他惱怒的瞪了蓋亞足足有半分鐘,披上了身後騎士送來的衣服,一揮手:“走!”
索克連夜離開了格陵蘭。
一旁的屋子裡,傳呼上趴著一張白皙的小臉,正是蘇莎。蓋亞等到人都走光了,突然用手指比劃了一個牛角,衝她做了一個鬼臉,蘇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蓋亞心情大好,似乎只有和蘇莎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這樣童真流露——儘管他早已經不是孩子了。
……
第二天清早,蓋亞還在睡覺,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蓋亞完全沒有意識,翻了個身,手甩了出去,隱約中好像碰到了什麼,緊接著就是一陣天翻地覆的聲響,蓋亞大吃一驚,醒了過來,地上一片狼藉,一堆散亂的灰塵——明顯是被打掃起來,還沒來得及清理,就被人一腳踢了上去……
看著地上的工具和大開的房門,蓋亞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笑,看來這種事情是根本解釋不清楚了。
勞拉想一隻兔子一樣竄了出去,混血狼人少女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