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後隻身來到北宸,縱寒將軍不相信,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她的確是為了殿下的安危而來。”
“是不是胡來,殿下自有判斷,溫某和寒將軍能做的便是信任這個年輕的主君,信任主君所信任的。”
“……”
“阿鸞,後日本太子大婚,你也知道這樁喜事有些兇險在其中,若本太子安然無恙,平息內患,再邀你到北宸做客,到時候,一定帶你逛遍整個北宸,讓你見見真正的北國風光。”
“若本太子失算為人所害,北都必會大亂,但王叔再怎麼有野心也不會讓元銀瑤得勢。所以你放心,只要北宸還是宸姓王朝,這塊血璽玉就不會失效。”
“……宸淵,我保證你會後悔。”
蘇鸞說著都有些咬牙切齒。
她實在搞不懂這個北宸太子,明明志在天下,卻如此優柔寡斷!他這樣的人,一定會被亂世淘汰,就更別說那些雄心壯志了!
“嗯,我一定會後悔,後悔放你走……”
“那你還——”
“可只要本太子活著,定會有重逢之日,對吧?”
“……”
蘇鸞離開時,只有桑凝陪同。
她握著血璽玉環,頭都沒回,宸淵望著她的身影,只覺心裡空落落的。
“殿下當真要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
“……今日在雲鳳宮見了胥夜,才知自己對他知之甚少。”
宸淵眸子沉下,“並非是他輕視北宸,而是本太子小看了南靖夜王。”
寒離眉頭動了一下。
“他和五年前已經大不同了,無論是功力還是氣勢,都強的讓人……害怕。”
從宸淵口中聽到害怕這兩個字,還是讓寒離大吃一驚。
“溫先生,五年前,您曾直言不諱說我的實力不如夜王,我曾不服過一段時間,如今看來……本太子連成為他的對手,或許都沒有資格。”
溫儒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聽罷,難得露出了一個極大的笑容,
“殿下,您也說了,那是五年前。”
“……”
“如今的殿下,能不能成為胥夜的對手,要試試才知道。”
“溫先生?”
“殿下好生休養,後日大婚,您還有很多事要做,您與夜王的戰場在鄴城,而非北都。”
宸淵聽罷,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
“多謝先生,宸淵受教。”
離開東宮時,寒離也是莫名的熱血沸騰。
北宸太子,就應該堂堂正正!
————
是夜。
蘇鸞坐在屋子裡,還是那張暖榻,她半開著窗,看著屋外的夜空,月明星稀,想著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可她手裡拿著鳳胤燃送進來的信箋,看著上面寫的字:
班煬是鬼,非人。
她閉了閉眼,把信箋揉成團,雖然她有預感,可真的看到鳳胤燃傳來的訊息,還是覺得胸悶。
剛要把信箋扔進火爐,便聽外頭傳來桑凝的聲音,
“班煬將軍?這個點,您怎麼會來?”
“她可歇下了?”
桑凝知道蘇鸞的心情不好,回來後一直在很悶酒,燭火通明,自然是沒睡。
:()廢后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