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宸淵和冷幽向虞冷煙辭行。
“宸淵,你要做的事,本君已經幫你了,接下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此人的來歷和行蹤?”
宸淵看向這畫中的清俊男子。
雖說與夙鸞很像,但畢竟此人是男子,宸淵本就不認識,但他也不能說自己只是用這畫像裡的人忽悠花蜀女君。
想了想,他便道,
“此人是炎國人,我在南靖遊歷時,與此人結識,我們曾一同對抗過兇悍的匪徒,乃生死之交。我與冷幽的大婚,他亦來討了杯喜酒,不過大婚之後他就離開了,與他夜談之時聽他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去……炎國。”
冷幽就站在宸淵身邊,聽宸淵話裡描述的人,怎麼好像……鸞姑娘?
“炎國……”
虞冷煙似乎沒有懷疑宸淵說的話。
“宸淵殿下……”
“嗯?”
“若你有機會再見到他,請幫本君帶句話。”
“讓他識相的就乖乖走到本君跟前,蜀州為聘,做花蜀王夫,若是讓本君費力氣抓回來,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虞冷煙此話說的霸氣側漏,愣是看呆了宸淵和冷幽,不過宸淵見多識廣,受到的衝擊沒有冷幽大。
女尊之地花蜀……
當真叫人開了眼界,一女子竟能這樣豪邁的……求偶?
冷幽一時間都找不出合適的言辭。
宸淵拘禮,
“好。”
離開花蜀後,冷幽才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宸淵哥哥,你真的認識女君思慕的那位郎君?”
“不認識。”
“那你說的那些……”
“你不覺得他和鸞鳴公主的長相有幾分相似麼?”
像是有幾分像的。
“既然像,那就利用一下唄,日後花蜀女君若是找上了鸞鳴公主,也不算本太子騙她呀。”
“……宸淵哥哥,花蜀女君思慕的肯定是一名男子呀。”
宸淵聳肩,
“她只說畫像中的人,也未說一定是名男子啊。”
“……宸淵哥哥,你心眼也太壞了。”
宸淵看了她一眼,“是你太實誠了。”
“……”
“冷幽,到了北幽河,我派江晏護你回司幽。”
“宸淵哥哥,你此去炎國,一路兇險,江護衛是你的隨身護衛,還是留在你自己身邊吧。”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聽話。”
“宸淵哥哥……”
宸淵沒再就這個話題搭理她。
他的手肘撐著馬車的小窗,看著窗外一片暮色,他眸子沉靜,心裡卻十分的焦灼。
長老的話言猶在耳。。
“多則裂,必有一滅。若非如此,那便一同隕去,方合乎世間規則。”
世間規則……
蘇鸞,你這樣強悍的女子,世間罕見,既佔了那具身體,那就索性搶過來吧!
————
“阿嚏——!阿嚏阿嚏——!”
夙鸞站在視窗處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像是誰在唸叨著她似得。
她用帕子擦了擦鼻子,好半晌才停。
屋外落雪紛紛。
這裡是北宸的邊境小城——霜花。
南靖夜王的隊伍已經在此停留了足足五日。
從第三日起,霜花鎮便下起了雪,至今未歇,夙鸞隨口問道,
“歡喜,你是北宸人,你可:()廢后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