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今川家,在兩代家主——特別是真把自己當三國時代早期一郡太守兒子的那個——的野心之下,已經是一架在冬日都在頂著各方面壓力,在勉力執行的戰爭機器了。
“東海道第一弓取”的西三河攻略還不算完,未來的的“下生彌勒”、“大兜率天”、“駿河朱雀”,此時的“駿河呆瓜”對志摩那一隅之地也口水滴答,由此造成的後果就是今川家麾下大部分軍役眾們都積極往新佔領地或者目標占領地承擔軍役……
然後就是,除了必要的守備力量,今川家一時之間竟然不能在東三河和遠江國抽調足夠力量對付一夥三十多人的騎馬惡黨——人少了,多少留守的武士老爺自己都沒馬騎,人還比對方少,那還打個屁!那多動員一些武士老爺呢,那真沒了……
硬要類比的話,就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後期,德意志第二帝國所有容克貴族出身的年輕人全都已經去當排長班長去了;又像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馮·澤克特將軍留下的十萬國防軍全都已經是尉級以上軍官了……
在這種嚴重缺乏基層軍官的情況下,再多雜兵也成不了軍隊——這時要是有那麼一個有些組織度的團級軍隊出現兩代德意志帝國相對空虛的腹地,什麼興登堡、魯登道夫,什麼曼施坦因、隆美爾,通通都得麻爪……
因此,就算今川義元知道了,他短時間內也是沒轍,更何況此時他還不知道……
當然,差不多和本書同時期,明帝國南直隸,作為防備空虛的帝國腹心之地,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當然,這是以後今川義真要處理的麻煩,而現在,因緣際會之下,他得跟著上泉秀綱收拾了今川家領地裡突然冒出來的這夥惡黨。
“小子,我相信你也算是一個身手達到要求的武士了!”上泉秀綱聽完井伊直親和日吉丸的描述,大致推斷出今川義真的力氣,綜合考慮對方之前在街上想救人質時的架勢後,如此說道,“怎麼稱呼?光是你知道老夫是上泉秀綱。”
“庵原五郎!”
“庵原?你和太原崇孚雪齋大師……?”
“正是家中長輩。”誰也不能說烏帽子親不是長輩不是,雖然那就是在一堆妖魔鬼怪裡挑一個正常人幫自己元服罷了。
“我知道了。”上泉秀綱點了點頭,如果看在太原雪齋的面子上,塚原卜傳教一下他的晚輩幾手,就正常的多了,如果跟著太原雪齋學過一些軍略的話,那這個少年也許真不比一個成年武士差多少。
“還有我,還有我!”朝比奈又太郎跳了出來,“我也是有帶著郎黨們剿匪打贏的經驗的!雖然最多那次也就十來個。”
“我也是,我沒有剿過惡黨,但是我打過好幾次和三河那邊人的戰鬥了,主上說,我現在當個足輕組頭沒問題!”日吉丸說道。
“只差一個了。”上泉秀綱數了數,他自己、井伊直親、岡部元信、朝比奈泰亨、“庵原五郎”、朝比奈又太郎、日吉丸。
作為在場所有人中“最熟悉”數數的日吉丸好奇地問道:“不是已經七個了嗎?”
“你們仨最多算兩個!”上泉秀綱指著今川義真、朝比奈又太郎和日吉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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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家今年武士的“人力池”差不多算空了,但是,其他百姓的勞役可還沒服完!自打武士階層真正控制了地方,實現了自身的崛起,武家領主逐漸侵吞了朝廷和貴族在地方上的利益,除了他們的土地收益被侵吞外,他們徵發徭役的權利也是如此。
今川義元可還沒忘記倒黴兒子搞出來的“焙烙玉”,以及隨之而來的硝石需求。泥轟沒有夠大的硝石礦,想解決就得用上那些——反正今川義元不太想說出口的東西。
真說起來,今川家領地中,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