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傷好的這樣慢。這腦子裡成天想些稀奇古怪的事,就不累麼?”
還不是拜你所賜!嚴一凌暗暗的想。“有皇上相伴,怎麼會覺得累。”話到嘴邊,她說的好聽了許多。
這男人好不好都是她在宮裡賴以生存的指望。
就算她比別人都聰明,還不是屢屢受害。何況,這宮裡聰明的人比比皆是。
“皇上,貴妃娘娘。”小侯子垂著眉眼站在門邊,輕聲道:“皇后娘娘受了傷,正在不遠處的避風亭。”
“皇后受傷了?”奉臨鬆開勾著嚴一凌肩頭的手,蹙著眉道:“是怎麼一回事?”
“是樺嬪小主在避風亭中餵魚,一時沒有站穩落了水。情急之下皇后娘娘奮不顧身的跳入湖中相救。不知怎麼手背就在湖裡劃傷了。”
撫了撫嚴一凌的臉頰,皇帝溫柔的說:“朕去瞧瞧皇后。你好好歇著。”
“皇后娘娘鳳體受損,不如臣妾與皇上同行探望?”嚴一凌只是好奇,就算樺嬪有孕,她堂堂的皇后用得著自己跳下水救人麼?
“不必。”奉臨溫和的說:“你自己的身子還沒養好,就別多管別人的事。”
“恭送皇上。”嚴一凌點了點頭。
“小姐,您說這是唱的哪一齣啊?”素惜目送皇上離開,憋不住就問:“皇后娘娘不是一直護著樺嬪的胎麼,怎的今日……”
“由著她們去鬧吧。”嚴一凌犯了懶病:“我睡一會。”
匆匆來到避風亭,奉臨冷著臉瞥了一眼伺候的奴才:“怎麼朕不來,就不曉得去傳太醫?”
沈音苒裹著斗篷,要起身行禮。
“都這個時候了,朕不拘禮。你快坐下,別亂動。讓太醫瞧過了,朕送你回宮。”奉臨的口吻雖有責備之意,但更多的卻是關懷與疼惜。
“臣妾沒事,太醫剛才瞧過,只是皮外傷。”雖然落水狼狽,沈音苒卻依舊端莊溫婉:“臣妾不放心樺嬪,就叫他們都跟著去了。因著奴才去清風居送了信兒,臣妾怕皇上空走一趟,便等在這裡。”
“你總是對別人這樣上心,竟不顧著自己。”奉臨絲毫不關心懷著孕的樺嬪,一句也沒過問。反而對皇后溫柔備至:“你身上都是水,不能多吹風。朕這就送你回去。”
言罷,他扶著她起來,螳臂一橫,將溼漉漉的美人抱在了懷中。
“皇……皇上……”沈音苒整張臉燒的紅了起來。“臣妾能走,臣妾自己走。這麼多奴才瞧著……”
奉臨卻不理會:“你是朕的皇后,朕樂意抱著你回宮,誰也管不著。”
見她的手背上嫣紅一片,他不免心疼:“要救人有這麼多奴才,你何必自己冒險。再遇有這樣的事情,朕便把他們都送去刑房好好長長記性。”
“別,皇上,那臣妾救人豈不是成了害人。”沈音苒溼漉漉的臉龐此刻看著如梅花映雪,楚楚動人。
“朕不這麼做,誰知道你下次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奉臨抱著她走的也輕快,眸子裡只有笑意。“朕記得你小時候就這樣讓人擔心。為了救一隻小白兔,你呀大冬天的還把它塞進懷裡……”
“表哥!”沈音苒羞得不行,只把頭往他懷裡埋:“這是都多少年了,你還拿來取笑。”
隨行的奴才們遠遠的跟著,都被這樣暖融融的情景打動。
遙光更是得意到不行。
任憑後宮裡蛇蠍一樣的美人再多又如何,皇上的心始終在皇后娘娘這裡。身為毓秀宮的侍婢,她當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樺嬪屋裡的光景,顯然要慘淡的多。
她落水時良妃也在,就一直陪著送了過來。
“娘娘,皇上送皇后娘娘回了宮就沒了動靜,可能不過來了。”卷芯為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