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的時候,她這麼一鬧,不是把家醜都揚到朝臣們臉上了?”
這麼做到底是楚喬自己的心思,還是她被樺妃蠱惑了?一時間嚴一凌也拿不準主意。不過她很納悶,楚喬入宮的時候也是個冷美人,不怎愛和妃嬪們交往。何以一下子就轉了性子,非但要往人堆裡湊,還便宜你要和皇后並肩作戰!
“小姐,您說怎麼辦?”素惜更加擔憂了:“櫻妃到底是沈家的人,和咱們沒有太多關係。但馮太醫……馮太醫一直為小姐所用,怕不怕到最後成了受您指使。”
“讓我想想吧。”嚴一凌有些頭疼了。“反正這件事情,皇上不來問咱們,咱們就不去多嘴。但是素惜,叫人盯著天牢的動靜,不許她們恣意妄為,傷了馮靖宇。”
“奴婢明白。”素惜謹慎的點頭,匆匆退下。
章嬤嬤替她蓋好了被子:“娘娘放心,宮裡的事情奴婢會多盯著的。您就踏踏實實的休息。”
“好。”嚴一凌閉上了眼睛,滿腦子都是皇后有孕這件事,心口微微的不暢快。到底是什麼時候,皇上去了毓秀宮呢?她怎麼就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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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侯子腿都有些打晃。“喬貴嬪還在長階上跪著。”
“她喜歡跪,就讓她跪著。”奉臨臉色陰沉的難看。早知道是這種情形,當初就不該接她入宮。
當然這樣的話作為皇帝,他是不能宣之於口的。
“可是……”小侯子有些為難:“可是外頭的雪還沒融化,天這麼冷,奴才擔心喬貴嬪受不住。”
“自討苦吃,與人無尤。”奉臨不再想聽。
“皇上聖安。”侯奎在這時候進了殿。他知道朝臣們都已經退下了。
“何事?”奉臨冷峻的面龐沒有一絲溫度。
“奴才奉命將櫻妃娘娘的侍婢沐浴送去刑房查問。哪知道那丫頭什麼都不肯說。皇后娘娘一早有吩咐,不能屈打成招,刑房的奴才們一指頭都沒有碰過她……”
“囉囉嗦嗦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奉臨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奴才該死。”侯奎趕緊調整了一下,簡單道:“沐浴咬舌自盡了,臨死前說不能背叛櫻妃娘娘。”
奉臨沉了口氣,沒有說話。
侯奎見皇帝臉色不好看,便壓低了嗓音呈上一本冊子:“請皇上過目。”
小侯子連忙上前去接,轉而呈於皇帝面前。“皇上。”
奉臨沉了口氣,順手接過:“這是什麼?”
“回皇上的話,是起居記檔冊。”侯奎臉上透出一絲欣喜。“請皇上翻摺頁。”
“有什麼話你就痛痛快快的說!”奉臨很是不喜歡這奴才。也不知道皇后怎麼會選個這樣的人在身邊伺候。
“皇后娘娘昨晚暈厥,連夜就請了太醫過來瞧。”侯奎滿面喜色:“太醫已經證實,皇后娘娘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奉臨的心猛的一跳,像是忽然被什麼揪住了一樣。“你說什麼?”上反節號。
侯奎清了清嗓子,滿臉喜色:“皇上,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真乃我朝之福。”
“知道了。”奉臨合上了起居冊:“下去吧。”
那一晚,他本來是打算給她一個孩子。可是之後接踵而至的事情,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有了?
想起從前的事,再想起現在,奉臨心裡忽然很牴觸有這個孩子。
“皇上,要不要去毓秀宮看看……”小侯子提了個醒。“到底皇后娘娘也是皇后……”
“朕要做什麼,幾時輪到你們這些奴才插嘴!”奉臨相當的不滿。
“皇上恕罪,奴才該死。”小侯子趕緊跪下。
奉臨只覺得頭疼的厲害。“回暖閣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