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問題便好解決多了。”
章嬤嬤微微一笑:“怪不得娘娘總是去毓秀宮呢。”
“想勸動皇后一點也不容易。且這樣的話還必須說的隱晦。”嚴一凌嘆了口氣:“從前都是與皇后為敵,這下子要聯手了,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
素惜點一點頭:“所以皇后娘娘便想起用送玉魚如意的法子,與小姐您互通訊息,也算得上是足智多謀。可是小姐,您真的能相信皇后的話麼?就不怕她從中作梗,藉著樺妃的手來謀害您……”
垂下頭,嚴一凌淡然的看著那些花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奴婢也覺得。皇后娘娘不會在這個時候,拿著皇上的江山來謀私。”章嬤嬤誠然道:“且樺妃若真的是……身後就不止是有個華勳了。這些人能將她安插在宮裡這麼多時日,想必也是費了不少心血。不那麼容易拔出。這個到底,皇后娘娘必然也看的明白。”
雖然是這麼說。可素惜還是不放心。“小姐凡事還是多思為好。雖然說皇上如今是信您的,可也架不住這些人推波助瀾。三人成虎啊!”
“嗯。”嚴一凌有些愧疚:“這麼好的春光,本事想拉著你們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少費精神,沒想到還是在這裡說這些。罷了,暫且擱下別的事情不說,咱們只管好好賞花也就是了。”
“是。”素惜笑容燦爛:“你們幾個,再拿些鮮花過來,給娘娘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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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毓秀宮出來,樺蕊便直接去了御花園。
御花園一隅,楊絮提筆。正在勾勒撲蝶的侍婢。春光甚好,她總是不願意辜負的。
“楊妃姐姐真有興致。”樺蕊輕巧的走過去:“給姐姐請安。”
楊絮沒有看她,只顧著精心繪畫。
樺蕊也不在意,繞到她左手邊仔細的看著。“丫頭水靈,在姐姐筆下畫的更加清麗脫俗了。臣妾從來不知道,姐姐您的丹青這樣好。”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楊絮沒客氣:“這有什麼稀奇的?說到底,你不過也就是個尋常人,還當自己上天入地無所不知麼!”
“是是是。”樺蕊笑得燦爛:“姐姐說的正是。”
她越是這樣溫婉謙和,楊絮就越心煩。“不是,你有什麼事情麼?本宮沒功夫和你多說。”
“姐姐不必理我,我靜靜看著你妙筆生花就好。”樺蕊也不在意楊妃的態度,反正她要做什麼事情,達到目的就好了。過程如何曲折,又算得了什麼。
楊絮自然是沒有了興致,極度不耐煩的看著她。“你到底要說什麼,不如痛快一點。”
隨即擺一擺手,讓小娟領著侍婢們退了下去。
樺蕊見她這麼做,便也讓跟著自己的宮人都下去。
“現在只有你和我,總是能說了吧?”楊絮扔下筆,擰著眉頭看她。
“姐姐何必對我這樣冷漠,我只不過是想來寬慰姐姐幾句而已。”樺蕊垂下眼眸,心裡多有不忍。
楊絮更奇怪了:“安慰我?我有什麼需要你來安慰的?”
樺蕊也不生氣,只是將楊絮扔下的筆放好,又拿了帕子,把筆落在桌上的彩墨擦乾淨。“皇貴妃懇求皇上冊封一位貴妃,幫著她協理後宮的細碎瑣事。本來這也無可厚非。可是姐姐您與皇貴妃如此親近,她卻沒有在皇上面前為您多說一句好話。反而讓良貴妃搶了這個位置……臣妾知道,您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
這話說的不錯,楊絮的確有這個心結。但是她氣的不是皇貴妃而是皇上。她慪的是自己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到頭來卻什麼都不是。
當然,她也是明白人。明白樺妃這麼做就是為了挑撥離間。
“本宮當不當貴妃,和你有關係麼?再說本宮還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