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沈音苒正抱著翊兒用早膳呢,依蘭這樣突然的進來,她有些不高興。“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別驚了翊兒。”
“奴婢冒失了,還請皇后娘娘責罰。”依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不那麼焦急。“車遲國的大皇子殿下叫人送了求親書入宮。”
“司徒頑?”沈音苒有些莫名:“大戰在即,他竟然來求親?是誰這麼不走運?”
腦子裡想到的無非是先帝的公主們,畢竟皇上只有一雙女兒,年紀都還太小了呢!沈音苒皺了皺眉頭:“這司徒頑也挺能鬧騰的。他不是想要吞沒天朝麼?何以要開戰了,卻想著結親。”以史廳才。
“不是的。”依蘭心慌的厲害:“大殿下並非是要娶公主,而是要……要迎娶皇貴妃娘娘。”
“說什麼?”沈音苒就要送到翊兒嘴邊的勺子在半空停了下來:“司徒頑向皇上求娶皇貴妃?”
“是。”依蘭的臉色很不好看:“娘娘,還有更可怕的呢。這求親書一夜之間貼滿了皇城的大街小巷,裡面的內容甚至連當街的孩童都能背得出來。此時此刻,只怕大臣們正在蒼穹殿刁難皇上呢。而司徒頑手書的那一本求親書,應該也送到皇上手裡了。”
沈音苒緊忙起身:“更衣,去伊湄宮。”
嚴一凌還在為馮靖宇的事情擔心。畢竟偷偷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櫻妃的下落,更沒有發先馮靖宇的蹤跡。這叫她多少有些意外。
然而更意外的事情,便是她派出去的人,竟然從街上撿回了貼滿皇城的那張求親書。
楚月氣得渾身發抖:“這司徒頑是瘋了麼!什麼楚腰纖細,不盈一握。他這不是故意往你身上潑髒水麼!”
嚴一凌搖頭:“不是。他不光是想潑髒水這麼簡單。他是想……”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見汪泉慌慌張張的進來:“娘娘,皇后娘娘駕到。”
“接駕。”嚴一凌起身,領著楚月和遙光:“看來這件事情有人比我更著急。”
沈音苒走進來的時候,捲了一股熱風。外頭的天氣燥熱,卻不及她心口的那團熊熊烈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娘娘金安。”嚴一凌先是行了禮,隨後才道:“臣妾也是才看見這求親書,但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這就是司徒頑的伎倆吧。他覺得這時候送這樣的東西過來。最能裡間皇上與朝臣,也能叫皇上出師無名,說好聽了是為了個女人,說不好聽了。不過是為了討回自己的顏面。”
沈音苒冷哼了一聲:“你也知道他會有這樣的說辭,為何要留下這樣的把柄呢?何況,事情真的會只是你想得這麼簡單?朝臣一旦與皇上反目,皇上還能出征麼?難不成單槍匹馬的去迎戰?還是隻帶著一幫握著刀的勇士?朝廷裡的大小事務交給誰來處置?萬一這個時候有人直搗皇城奪宮篡政又該怎麼辦?天時地利人和,三樣缺一不可才有取勝的可能。可現在天時不予,地利未必,人和就更是做夢。”
嚴一凌看著皇后憤慨又激動的樣子,不由得嘆氣:“那皇后娘娘覺得臣妾怎麼做更合適?自盡麼?是不是隻有臣妾死了,這件事情才能被平息?可臣妾為什麼要為了旁人的風言風語,誣陷謬言就去死?死到底是畏罪自盡,還是以證清白,說的清麼?”
她這麼一問,沈音苒也不由得愣住了。
“這會後宮可真是熱鬧了。櫻妃私奔了,皇貴妃又要上花轎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都趕到一塊了。本宮這皇后當的,還真是有夠窩囊。來日被人記載入史冊,還不得被後人戳著脊樑骨。偏是本宮當皇后的時候,後宮裡什麼稀奇古怪的荒唐事都有。知道的是旁人的謀算,不知道還當本宮悍妒,變著花樣的要你們死的如此難堪。”
嚴一凌抿唇而笑:“事已至此,皇后娘娘就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