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子貴先前被皇上罷免,就因為他看不慣皇貴妃的種種所為。後因為朝廷需要用人,萬梓良不想身邊沒有幫手,才向皇上一再進言,恩准他官復原職,戴罪立功。以至於陳子貴妹妹想起那件事情,都覺得特別窩囊,心裡對皇貴妃的恨意自然是不可言喻的。
“臣要感恩,也是感皇上的隆恩。和皇貴妃你有什麼關係。正因為臣感恩,才替皇上感到不值。你這惑眾的妖媚,私通旁國大殿下,竟然還有臉來這蒼穹殿。臣若是你,早就一頭碰死在這殿前的石獅上以死謝罪了。”陳子貴一臉的憤慨。
“好哇。那就勞煩陳大人你碰一個,也好叫我們都長長見識。”楚月可沒跟他客氣。“上嘴唇碰下嘴唇,僅僅是說,誰不會?我還會說嚼舌自盡,我還會說繫上白綾子把自己吊房樑上呢!有用?國家在用人之際,你們這些臣子不想想怎麼替朝廷效命,怎麼為皇上分憂,卻偏要折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就是你們的本事?也虧得我是個女兒身,倘若我也能成為朝廷的將軍,堪以重任,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收拾收拾你們,摘乾淨你們嘴巴上的雞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陳子貴瞪圓了眼睛:“司空家的二小姐,你未免也太放肆了!你竟敢在金殿前詆譭朝臣。這便是司空贇的家教麼?”
“呵呵。”楚月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我爹什麼家教,用得著你們操心麼?我還這麼年輕且有得學呢!可是你們都一把年紀了。你們的孃親不是也沒把你們教好麼?金殿之前侮辱皇貴妃之尊,你們的父母又是怎麼教你們的?”
“豈有此理!”陳子貴氣得渾身哆嗦。
嚴一凌饒是一笑:“豈沒有此理?道理,一百個人說,就有一百個道理。一千個人說,就有一千個道理。你說得我便說得,何以我要按照你的道理做人?”
言外之意就是,你算老幾!
當然,這麼粗俗的話,這個場合嚴一凌不會說出來的。
她現在頂著的,是皇貴妃的金冠與服制,她就得擺出皇貴妃該有的樣子。
如果僅僅是這麼幾個臣子,就把她嚇的膽怯了。要怎麼去捍衛皇上的皇權,又有什麼資格這樣風風光光的走在他身邊。
這麼想著,嚴一凌邁出了一步,離陳子貴更近了一些:“當日,本宮被司徒頑擼劫實屬意外。為此,還連累了本宮身邊的素惜和章嬤嬤。而皇上為了救素惜,追問出臣妾的下落,不惜跳入淤泥湖中,使龍體受損。想來因為這件事情,你們也在怪責本宮。怪本宮是什麼禍水,迷惑了皇上的心智,令他做出有損龍體的事情。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皇上究竟為什麼要冒險入水?那是基於皇上對本宮的一番情意。而本宮得以脫險,全賴皇上福澤庇護,親往相救。試問皇上這樣待本宮,本宮何以還會有外心?這一切不過是你們的憑空揣測罷了。今日當著你們的面,本宮可以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本宮待皇上之情,非死方可改。你們詆譭本宮什麼都好,誰若是質疑本宮對皇上的忠心,唯有向著本宮頭上這支金簪說話。”
“呲”的一下,嚴一凌將金簪子拔了出來。
一瞬間,她油光水滑的青絲便隨風散開,襯得她高貴而霸氣。
陳子貴抬眼看了看皇貴妃,冷哼了一聲:“皇貴妃這是要做什麼?莫非說不過臣,便要殺人滅口了?”
聽見這幾個字,嚴一凌和楚月都笑了。
“自古以來,殺人滅口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吧?”楚月一臉的嫌棄:“你見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滅口的?還是在你把要說的廢話都說完了的前提下?”
“本宮這個叫以死證清明白。你不是說本宮對皇上沒有真心麼,那好,只要你誓死捍衛你的觀點。那本宮就用這支金簪子成全了你。等你死後,本宮一定慎重的捫心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