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悅,你好好坐著看就是。本宮讓人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松子糖,你嚐嚐看。”
“多謝表姐,涼悅要跳完了再吃。”推開來扶著她的遙光和珠光,沈涼悅隻身走到領舞的婢女面前。“把你的絲帶給我用。”
那婢女一愣,隨即笑著繼續跳舞,猶如不覺。
沈涼悅自然是生了氣:“你聾了?我說把絲帶給我。”
奉擎抬眼看了看這位櫻妃,心裡唏噓。這後宮,這樣多稀奇古怪的女人,真不知道碧兒是怎麼熬過來的。
每天對著她們,就不會覺得累?而皇帝自私又怯懦,必然只會叫她受委屈。
和親王奉掣抿了一口酒,眼尾一道精光閃過。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盛了半杯酒的玉杯就已經扔了出去。
領舞的侍婢後下腰,半仰身從小腿後拔出一把匕首,朝著傻愣愣的沈涼悅就刺過去。“給你這個如何?”在這名婢女的帶領下,其餘幾人也紛紛拔出了匕首。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而和親王那半杯酒正好打在婢女的手上,猝不及防。匕首“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有刺客。”小侯子大驚:“御前侍衛快來護駕。”
聲音還沒落,侍衛就從四面八方湧了進來,手持利器與這些女子打鬥起來。
刀光劍影頓時毀了一場歡宴。血腥氣掩蓋了酒香。
膽小的妃嬪嚇得驚叫連連,縮在侍婢身後不敢看。
再有些伶俐的卻緊跟著皇上皇后。畢竟御前侍衛最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帝后。跟在他們身邊,就能保住命。
比較獨特的,則是萬芊芊了。她立在人前,直視那些與侍衛糾纏的婢女。“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於宮中行刺,不要自己的命也就算了,還要搭上族人的性命?”
畢竟宮女是有記檔冊的。來自哪裡,家在何處,寫的清清楚楚。
並且她們平日裡安分,循規蹈矩,怎麼會忽然受人蠱惑來行刺?
“萬貴妃還是省一口力氣。”奉擎依舊坐在遠處,道:“她們既然敢行刺,就一定是留了後招的。”
奉臨隻身上前,拉住萬芊芊:“這裡危險,隨朕過來。”
幸虧碧兒並不在。這麼想奉臨心裡就沒那麼慌亂了。
沈音苒平靜的站在一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遇刺是一出提前準備好的戲碼,她不過是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不一會兒的功夫,婢女就被侍衛制住了。死的死,傷的傷,手到擒來。
只是打翻的東西,破壞的興致,是難以恢復。
奉臨冷著臉,端身正坐問為首的侍婢:“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於宮中行刺?你又要行刺何人?”
總不是衝著櫻妃去的。
那侍婢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小侯子便讓侍衛押著她跪在了皇帝跟前。
“你若不說,朕便割掉你的舌頭。”奉臨揚了揚眉,目光狠戾:“一個一個的割下去,總有一個會如實交代。”
“那皇上就試試吧!”這侍婢的話音落,身後的舞婢們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原本張牙舞爪的女子,忽然身子一軟閉上了眼睛。有的侍衛鬆開了手,侍婢就倒了下去。
小侯子奓著膽子上前一看,顯然是斷了氣。“皇上,她們嚼舌自盡了。”
“是啊,我們要死也不勞皇上動手。”為首的婢女笑吟吟道:“皇上的手太髒了。”
奉擎皺著眉走過來:“你可知道死是最便宜的了,本王有法子叫你生不如死你信麼?”
那女子冷哼了一聲:“既然敢行刺,就沒打算活著離開。王爺有什麼法子只管使出來。但是奴婢敢保證,我死了,嚴貴妃也活不了。”
所有人都是一怔。
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