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欣賞,方才不算辜負。”斤華狀圾。
“請。”司空贇叫小廝展開了第一幅畫。
畫面上千軍萬馬,呼嘯奔騰,十分有氣勢。
“這一幅畫,出自本朝書畫名家。他有幸親見老朽隨先帝出征西北,故而繪下此圖,敬獻先帝。”回想起當年的事。司空贇眼底盡是得意。“先帝為表彰老朽殲敵無數。特轉贈此畫。不知皇貴妃瞧著如何?”
“此畫氣勢磅礴,將先帝英偉不凡的神韻勾勒的極為傳神。且他筆下的大將軍您,也是英姿勃勃,威風凜凜。”
嚴一凌知道,這是老將軍在向她表戰功。
意思就是說,司空楚喬將軍家出身的嫡女,絕對有資格入宮伺候聖駕。
司空贇只是笑,並不多言。轉而叫人展開了第二幅畫。
畫面上,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坐下葡萄藤下,看著兩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嬉戲。
這一回,嚴一凌倒是一時沒猜出來。
“這是老朽的妻子,和楚喬楚月。”司空贇釋道。
嚴一凌點了點頭:“將軍夫人和藹可親,儼然賢惠的樣子。”
“是啊。可惜楚月還不到三歲,她便去了。畫這幅畫的時候,她已經身患頑疾。”
“老將軍節哀。”嚴一凌有些不懂,他這是要打溫情牌?
“老朽當了爹又當娘。跟隨先帝南征北戰的時候減減少了。陪伴在兩個孩子身邊的日子漸漸多了。可惜,辜負了自己的妻子,只有一輩子不再另娶才算抵償。”司空贇嘆了口氣。
“老將軍至情至信,嚴碧很是敬佩。”嚴一凌微微垂首。
“娘娘也覺得老朽至情至信?”
“自然是。”
“可惜,這並不見得是一樁好事。”司空贇嘆息:“楚喬那孩子,完完全全繼承到老朽這個毛病。”
嚴一凌只笑不語,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七年前,自她第一次見皇上,便久久不忘。如今她已經二十有二,早就過了出嫁的年齡。這麼多年來,老朽苦勸無效,可是偏偏朝中無人,也無法得到旁人的舉薦,將喬兒她送進宮去。哪怕只是當個伺候筆墨的丫頭也好,總算是隨了他陪伴在皇上身側的心願。”
“楚喬姑娘的才情極好,出落的亭亭玉立,怎麼能只是個丫頭。”
嚴一凌這句話,算是說到司空贇的心坎兒裡了。
“皇貴妃娘娘的意思是……”
“難得她對皇上有這份情意。七年,痴痴地等待,也的確是不容易。”
“是啊。”司空贇沒想到皇貴妃這麼好說話。“可是,光是等又有什麼用,皇上他……他並不知道小女的這番情意。”
其實昨天,皇帝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嚴一凌能感覺到,楚喬一定是向他表白了。
“老將軍莫非是想要本宮做紅娘,向皇上道明楚喬姑娘的心意?”嚴一凌明知故問。
“就是不知道娘娘肯不肯幫一幫老朽。”司空贇也是萬般無奈。
“昨天喬兒服毒,絕不是要嫁禍給皇貴妃娘娘。而是……而是她覺得沒有了指望。倒不如一了百了。”
“什麼?”嚴一凌故作驚訝:“老將軍是說,楚喬姑娘是要……這怎使得。”
為了愛皇帝,這姑娘也是拼了。
她拼了就算了,還連累老將軍一把年紀,為她低聲下氣的求情。
唉!也是夠了。
嚴一凌嘆了口氣,認真的說:“原先本宮是不知道這其中有這麼一段曲折。原來楚喬姑娘早已對皇上傾心。如今知道了,便是不能再不理了。回頭等皇上回來,本宮一定好好勸勸皇上。”
果然,司空贇的眼裡透出些光亮:“如此,老朽就多謝皇貴妃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