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不喜歡，暮兒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該娶親的時候了。”

衛暮陽一僵，看了衛莫陽一眼，輕笑道“一切依祖母做主，若是祖母看著喜歡，娶進門也無礙，孫兒卻是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

衛莫陽盯著他，對他鬆口很是意外，以前他總是以身體有病為由，不想耽誤人家姑娘，拒絕成親，這次卻大方的答應，倒是讓他由此而詫異。

老夫人聽了，高興的眼眶泛紅，從嬤嬤手中接過手絹擦拭眼淚，衛暮陽看見，早知道他娶親能夠讓她如此開心，他也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了，這樣也好早點了斷了心裡的念想“若是你們母親聽見了一定會高興的暈了過去。”

嬤嬤笑著恭喜“恭喜老夫人心願達成。”

老夫人聽了很受用，從手上褪出一個玉鐲子賞給她，其餘的人見了疊聲恭喜，高興得老夫人說在場的人每人去賬房領二兩銀子，又是一陣恭喜。衛暮陽淺笑看著，心裡有些苦澀又有些輕鬆。

“你們兩兄弟好好說說話，祖母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你們母親去，讓她也樂呵樂呵。”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衛夫人高興的神情，又像是看見了白白胖胖的重孫朝她招手，腳步都比平常快了不少，臨出門時還不忘回頭叮囑衛暮陽好好靜養。

衛莫陽送了老夫人出了悠子院才返回，在老夫人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看著神情淡淡的人不由皺眉道“大哥怎麼突然想著成親了，祖母他們挑選的人你又沒見過，你不是說，一生的伴侶要知你，懂你。能夠讓你傾心，哥哥今天怎麼了？”

“以前還年輕才會說些不切實際的話，這個世上找一個懂我心的人談何容易，能夠有一個自己一見傾心就足夠了，到現在哥哥也不曾找到，況且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不如依從家人的建議，娶一位溫順的妻子，生下孩子也就無所牽掛了。”

衛莫陽第一次聽見他說這樣喪氣的話，不由皺眉道“哥哥胡說八道什麼？正是因為哥哥說的想要能夠相守一生的伴侶，弟弟才一直覺得哥哥是與眾不同的，而且羨慕哥哥能夠依照自己的意思生活，如今你這樣說若是娘知道了不知道會多傷心。況且哥哥的病只要靜靜調養不是能夠和普通人一樣頤養天年嗎？”

面對衛莫陽的指責，他笑了笑打趣道“你是害怕我娶了親，爹孃會逼著你娶親對吧放心吧只要你不願意，多求求祖母，她什麼都會依你的。”

衛莫陽被他取笑得啞口無言，老夫人卻是挺寵愛他的，從小他就鬼靈精怪的在她身邊討巧賣乖，嘴巴甜得跟從蜜罐裡撈出來似得，說的話能夠把她甜到心坎裡去。對他又愛又氣什麼都依著她，衛老爺衛夫人又是極為孝順的人，什麼都會依著她。

“若真是如何哥哥說的那樣，若是我像祖母說要娶四姑娘…”眼睛一亮，扭頭殷切的望著衛暮陽道“祖母會答應嗎？”

聞言，衛暮陽一僵，看看他笑得有些僵硬“她是一個好姑娘，你要是喜歡，不如找個機會求求祖母，或許還有機會。畢竟祖母那麼疼你。”

“真的？”神情一喜，衛莫陽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黯“她今天又來了府上，爹爹不知道找她有什麼事，可她對我還是不冷不淡的，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難怪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的心更是比海底針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衛暮陽卻想到了那日在馬車內她突然問出的話，面上不受控制的發紅，神色尷尬的偏開頭，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一個讓人難以琢磨的女子，她就好比一彎泉水，看似清澈見底，下去之後才發現深不可測，想要爬出來，卻發現已經被她深深吸引了，無論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眼裡心裡都有了她的身影，這樣的女子最是可怕，她能悄無聲息的俘虜你的一切。

“哥哥怎麼了，是不是突然不舒服了，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