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說,是因為決定放手。
如果表哥真是她的幸福,那麼他寧願隱藏自己的真心成全她、讓她如願,也讓她無憂無慮的幸福過一生吧!
“可是……”
她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刑蔚中卻已經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於是不容她拒絕的,支手環住了她的纖腰,往下一躍。
一放下她,他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一如他方才決定放手一樣,絕不拖泥帶水。
望著他那頤長的背影,不知怎地,竟讓宮清靈感受到一抹孤寂和蕭索。
她的心又驟然心煩意亂了起來,忍不住朝著刑蔚中的背影低吼道:“難道我嫁不嫁對你來說沒半點意義嗎?”
她確定刑蔚中聽到了,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徑自踏著步伐離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逝,她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心驀然的泛起了一陣濃濃的失落與不解。
為何會去問他那個問題呢?
她嫁與不嫁本也跟他無關,他的贊成與否應該也不能影響她的決定,可……
為什麼他的不回答,卻又讓她的心情恁般的沉重,他不該是她的仇人嗎?怎麼這會兒,她卻又那麼地在乎起他的看法了。
心情亂糟糟的,她驀然地想起總是會給她好意見的花輕願,雙腿就忍不住地往柴房走了過去。
天啊!
宮清靈望著癱在地上那若破敗娃娃的花輕願,一顆心驟然往下沉去。
驚慌地三步並做兩步的衝上前,腦海裡閃現的淨是壞到了極點的想法。
踩著三寸金蓮的她,步履不穩的跪跌在花輕願的身邊,顫巍巍地伸出了發抖的手置放在她的鼻端。
當那隱隱的呼息傳來,原本懸地老高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
她瞧著那蒼白的容顏,昔日的恩怨情仇在這個時候全數皆在她的腦海中被抽離。
她此刻滿心滿腦的就是想要救她的想法,起身衝向柴房的門口,喚人叫來了大夫,不論任何人怎麼勸,她都不肯稍離昏迷中的花輕願,執意待在那間破敗的柴房中。
甚至就連宮濤略出面,她都不肯妥協,氣得他指著地上的花輕願對著她說道:“靈兒,為了一個忘恩負義的丫鬟,你這樣值得嗎?咱們已經為她請了大夫,我也讓大夫盡一切力量醫治好她,你就……”
“值得!”雙眸不肯離開虛弱的花輕願半晌,她打斷爹親的話,肯定地回答。
“哪兒值得了?”他被女兒的固執氣得雙眸冒火。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說不值得,畢竟花輕願對女兒的忠心是有眼之人都能瞧見的。
可誰知道,人心是會變的!
她竟然做出了勾引君少恩的事來,這樣的背叛早已經讓她不值自己女兒這樣的對待了,不是嗎?
“因為不管輕願做了什麼,她依然是我的好姐妹。”
“可是她揹著你,爬上了少恩也就是你未來夫婿的床。”
“我相信她一定會有一個好理由。”宮清靈簡直是她爹親說一句,她就應一句。因為從現在起,她要打心底這樣相信著花輕願。
“你……”宮濤略替女兒不值的氣到渾身發抖,可是卻又拿任性的她沒半點轍。
最後捨不得女兒待在清冷的柴房,他只好萬般不情願的差人把昏迷中的花輕願給抬至她以往住的屋子。
“我說過,她是個善良的姑娘。”
輕巧地立於大樹的頂端,因為聽到後院的雜沓聲而前來一探究竟的君少恩和刑蔚中,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君少恩頭也不回地對刑蔚中這樣說道,表面瞧來,他似乎對於花輕願陷入昏迷的事毫不在乎。
可是自他那時時刻刻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