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甩甩手:“誰知道呢。”
司徒墨嘴角笑容一僵。
這敷衍得也太明顯了吧。
司徒鳳沮喪地耷拉著頭,手指無意識地輕順著謝元棠的髮絲,悶聲道:“明明秋武大比才過去沒多久,但卻感覺變了好多似的。”
明明不久前他們還在山上林間嬉笑打鬧,吃喝玩樂,可如今人還是那些人,卻再也做不到沒心沒肺的一處玩了。
司徒冉抿了抿唇,感慨道:“大約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吧。”
廢太子一事,且不說牽扯進來的太后皇后丞相朝臣,單說他們這些皇子公主,牽扯進來的就有多少人?
尤其那場大火,他們眼睜睜看著司徒硯和謝元棠差點命喪當場。
那一刻,他們才恍然明白,原來就算是前一晚共山風賞星月的兄弟姊妹,一晚過後也能說殺你就殺你。
那一天,所有人心裡都紮了根隱形的刺。
哪怕單純如司徒鳳,也沒辦法當沒發生過一樣。
這根刺他們藏在心裡,輕易不會叫人發現,但此刻卻恍然,原來他們是真的做不到再同那人圍坐一處,把酒言歡了。
話到這裡,眾人情緒都有些低落,空氣中一陣沉寂,誰也沒有開口。
安靜中,一聲“嘖”打破了寧靜。
茉莉朝天翻了個頂大的白眼,無語道:“我說你們有病吧?現在頤楓館是我的地盤,想在這裡又篝火又烤肉,不是你們有沒有心情的問題,而是我允不允許的問題!”
“搞得這裡是你們自個兒家似的,我佛說了頤楓館只有齋飯,不能見半點葷腥!別說這裡的魚了,一根水草你們都別想殺!”
茉莉挨個瞪,瞪完一圈雙手抱胸:“阿彌陀佛,簡直有病!”
眾人:“……”好像也是啊。
被他這麼一岔開,幾人也不傷感了。
司徒硯看看天色,大手輕拍拍謝元棠的腳腕道:“餓不餓?該回家了。”
謝元棠點點頭坐起來,笑著斜了眼茉莉道:“頤楓館只有齋菜,我可吃不慣。”
她一說走,司徒鳳也不待了,拉著謝元棠的手道:“我要去你家吃飯。”
司徒煦臉一沉:“不行!你都出來大半天了,想母妃擔心是不是?”
司徒鳳撇了撇嘴,依依不捨地看著謝元棠:“那我下次找你。”
頓了頓,她警惕地看了眼茉莉,又對謝元棠道:“你只能跟我好,不許你跟她好。”
謝元棠好笑地點點頭:“行行行,全世界我只跟三妹妹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司徒鳳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眾人就地解散,司徒墨和司徒雅也沒了留下的藉口,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司徒冉走得最晚,臨走還朝茉莉暗送秋波,可惜茉莉壓根不看他。
等送走了所有人,茉莉才嘆了口氣看向司徒硯和謝元棠,嗓音不再刻意夾著,恢復了無塵的磁性音色:“跟你們倆說句話可真難。”
謝元棠眨眨眼:“都跟你說了我人氣很高的。”
無塵笑了笑:“貧僧現在知道了。”
他要說的話在假山後跟司徒硯說的差不多了,這會兒看向謝元棠,只正色道:“謝元棠,你要小心迦顏。”
謝元棠挑了挑眉,小手拍拍他:“莉莉,你要小心二哥!”
無塵:“……”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