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禮貌,著實細細打量了一番。
但見溫玉華從頭至腳,渾身上下無一特色。猶其是她的相貌,明明是活生生的一個人站在這兒,偏偏就讓你記不住她。
萬臨山第一眼看見溫玉華,就覺得似曾相識,有一種親切感。細細打量之後,感覺反而不認識,陌生感油然而生。
“尊重沒對你說我找你什麼事吧?”說罷,轉了個身。
這一轉身,才把萬臨山驚醒過來。感到自己這樣看人家太沒禮貌了,不由躬身一揖,道:“失禮,失禮!你剛才說什麼?”說也奇怪,只要不再打量,那種親切感重又生起,雖然對方並沒指責,也覺得應該道歉。
“沒什麼,你也不用細看了。我長相平凡,太普通,沒什麼特點,不容易記住。連尊重都這麼說。何況是你。”溫玉華頓了頓,續道:“我猜尊重定然沒有告訴你,今晚我約你到此是為了看一看你的冰原劍法。萬臨山,願不願意施展一下?”
“這個……”既然與尊重結交,遲早就會遇到溫玉華,遲早就會遇到這個問題,但萬臨山覺得太遙遠,從來都沒有仔細想過,卻不料現在就遇到了。
“冰原劍法創立於世,已有幾百年歷史。世間泛泛之徒,都能使它個三招兩式。今日能見到冰原派嫡傳弟子施展。幸何如之!”溫玉華見萬臨山有顧慮,慢慢地道,以免冷場後更不好說。停了一下,見萬臨山還是沒有表示,就轉移話題道:
“李遠方和你有點誤會,正好他同門師兄空明路經此地,尊重已約好空明,呆會兒午時,日正當中,在那邊那個形狀像羅漢的山頭會面,大家解釋清楚。另外,鍾雲凱死後,武陵派在京的都是同輩弟子,他們怕你武功高強,準備回去搬救兵,再興師問罪,我已說服他們,同去山頭,最終由少林空明仲裁,事了之後再不追究。”說著,指了指遠處一個山頭。
“原來少林派的空明來了,多謝多謝。由他來主持調解,再加上尊兄為我作證,我就可以洗卻沉冤、重見天日了。真不知……真不知……”
早先,少林寺與其他門派一樣,由掌門作主。後來天下武學昌盛,時常有人到少林寺挑戰,鬥到後來就找掌門比武。少林寺掌門於日常事務耽誤過多,武學疏於習練,曾遭幾次敗績。再後來,少林寺內部便將真正作主之人改任達摩堂首座,而將武功最高之人虛掛掌門之職,一時傳為江湖笑談。
眼下少林派掌門乃元信,達摩堂首座乃元執。而空明,則是元信的親傳弟子。由於空明天資聰穎,不僅繼承了元信的武功,而且還同時學到了元執的處事之方。有望在他的身上將少林派主事與掌門重新合而為一,故深得少林派器重,同時也為江湖人士所深知。是以,當萬臨山得知尊重、溫玉華請到空明出頭時,高興得竟語無倫次了。
“真不知如何感謝我們?”溫玉華含笑道:“入川怎麼樣?跟我們一起幹吧,很有意思的。”像哄小孩一般。
萬臨山本來已有些想入川了,但聽溫玉華如此提出來,感到有交換的味道,對官府中人行事的反感情緒頓時又生,衝口道:“入川並非不可。只是我冰原派中無人做過官,我不願開此先例。”
溫玉華道:“你聽說尊重和我是什麼官職?”
“這倒不清楚。”
“四川知州張永與我們平輩論交,大家朋友一樣。他**的,我們幹我們的,相互間並沒有約束。他有些事需要我們幫忙,而我們也樂意乾的,這才幫他。當然,我們有了想法,對他說了,若他覺得有道理他就採納。我這麼說,你清不清楚?”
“那,你們日常花費所需是從何而來的呢?”萬臨山直指核心。
“每逢幫張永做事,我們都要預先考慮好,然後向他要價,討價還價之後就得到一筆收入。若未幫他做事,就只能憑朋友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