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當時我最不想幹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給那些滿懷希望興奮積極的新入伍戰士做戰前動員。我們這些人心裡都有數,這些新入伍的戰士雖然經過了嚴格的訓練,並且又有老兵帶著。但是在真正的戰場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而這些新兵呢,仗一打起來就慌了神,腦子就變成空的了,手腳都不停使喚,嚴重的可能一發炮彈下來,屎尿都下來了。當然了,這還算是好的,有時候一場戰鬥下來,誰也不知道最後能剩多少人了。有時候,前腳還在和一個戰友說話呢,後腳這個戰友就被彈片削掉了大半個腦袋。即便是這樣,但這是這些新兵們必須要經的一關,只有不斷經炮火的洗禮,才能逐漸成長成老兵。”
講到這裡,老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再到後來,我們都麻木了,因為這一切都司空見慣了。所以這就導致有時候有人私下議論說我們這些帶兵的心硬,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沒見掉過眼淚。其實啊,我們的眼淚,早在我們的第一場戰鬥中流乾了。但是,有時候總還是會掉淚的,比如某一個和自己一起躺過來的戰友,再比如某一個自己手底下的老兵,就莫名的戳中了淚點。但咱們都是帶兵的,要做表率,所以啊這淚啊不能白天流,等到夜晚上,睡覺的時候,躲進被子裡面流,無聲的哭。”
“首長、、、”看著老人那面帶悲傷的表情,曹老爺子忍不住開口道。
“呵呵,沒事,沒事,想起往事了。來,咱們繼續,繼續。”老人一下子反應過來道。
“是!”趙副部長聞言接著說道:“針對這些原因,促使老美空軍對飛行員的培訓過程進行了全面改革,解決了多用途戰鬥機飛行員戰鬥能力不全面的問題,讓飛行員強化某些特定任務領域的作戰能力,如空對空或對地攻擊,聯合打擊,空地協同等科目的訓練。為了能讓演習訓練最大程度的還原真實戰場環境,老美還專門找了一種與蘇*戰鬥機外形和效能差不多的戰鬥機組成組建了4個‘入侵者’中隊。專門塗裝蘇軍的迷彩和機徽,並且這些假想敵中隊的飛行員全部要學習蘇聯戰鬥機的空戰動作和空戰戰術。然後再由著四個中隊組成專門的假想敵聯隊,與老美空軍的飛行員們進行自由對抗訓練,從最大程度上貼近實戰,讓飛行員們適應這種貼近實戰的訓練,從而提高戰鬥力和戰場生存能力。”
“除了空戰訓練外,老美空軍還專門制定了一項計劃,提高空軍飛行員的空對地作戰訓練。為此,老美對相關的靶場進行了改造,增添了真實的目標、地面威脅模擬器和評估裝置。而在此之前,所有空地靶場採用的目標只是一些環型的靶圈或一堆油桶,根本不可能反映出真實的敵方目標。為了達到真實的效果,大量過剩的軍事裝備被搬進了靶場,從敵地空導彈模型、防空火炮,到坦克叢集,甚至還有大型工業設施。該計劃還在內利斯空軍基地和艾格林空軍基地建立了電子戰靶場,使用地面雷達來模仿蘇*的一體化防空系統。這些模擬的地空導彈和高炮陣地不僅能發射敵方雷達的訊號,還可以跟蹤被雷達鎖定飛機,並且記錄彈著點的誤差距離,利用計算機評估飛行員的訓練成績。由此,老美空軍建立一個全新的演習機制,使空軍初級飛行員能夠在安全的環境中體驗真實的空中作戰。到了七十年代中期,老美空軍正式宣佈組建‘紅旗’演習。該演習利用當時現有的資源,尤其是內利斯基地的兩個‘入侵者’中隊對經驗有限的飛行員進行集中訓練。”說完,趙副部長轉頭看了看江晨繼續道:
“‘紅旗’演習在創立後即不斷成長,其規模隨著其重要性逐漸茁壯。從最初的單純老美空軍內部的對抗演習,擴大到老美空軍各司令部、海軍、海軍陸戰隊及其它十幾個盟國的空軍。每次‘紅旗’演習都包含攻勢空中反制、阻絕打擊、敵防空網壓制與指揮管制作戰這些常規科目。此外根據每次演習任務的不同還包括近距空中支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