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在這上面,就算什麼也不做,只是躺在這裡,我心裡也無法忍受。我試著挪了挪身子,想要離開這張床,無奈被那絲被纏得死死的,好半天,才稍稍蜷起了身子,正猶豫著要不要從床上直接滾下去,就聽到一陣沉穩的步子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他回來了!意識到這一點,我好不容易蜷起的身子立刻繃直了,像木乃伊一樣躺平在了床上,屏住了呼吸。
很快,幔帳撩起,一身淺色便裝的秦冥出現在我視線裡,黑眸無意間掃了一眼床鋪,俊顏上閃過一抹詫異,似是對於我這副造型出現在他床上讓他有些驚訝,但很快,這絲詫異便被一臉玩味的笑意取代,他緩緩朝床邊踱了過來。
“喂,能不能幫個忙?”看他好整以暇的在床沿坐下,我只好暫時放下尊嚴求道:“能不能幫我換個地方,我不要躺在床上。”
秦冥微微抿唇,對我的哀求並不放在眼裡,嘲諷著笑道:“你又沒穿衣服,能去哪裡?”
看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俯視著我,我不禁挑釁的道:“那你幫我把身上這東西解開,綁得我好難受。”
黑眸中閃過一點光芒,連笑意也不覺間多了一絲曖昧,道:“你確定?”
我的心暗自狂跳著,因為他那樣的眼神。如果我說確定,他是不是真會那麼做?直覺告訴我,很有可能。
“你是想用你的身子來討朕歡心,好讓朕不要罰你?”在我稍一躊躇間,秦冥已朝我靠近了幾分,雙手支撐在我左右,將我圈困住。
“有這種想法的人是你吧?要不,你幹嘛叫人把我弄成這樣?”我不甘示弱的反駁著,卻因為他的迫近而顯得我根本沒有什麼氣勢。
秦冥不置可否的挑眉,“對朕而言,你穿什麼都一樣,不穿,也沒啥區別。”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臉頃刻間漲紅了,“人家也就是丟了只鞋而已,又不是犯了什麼大錯,你就要用這麼惡毒的話來攻擊我?”
誰知我不提還好,一提,秦冥眸中立刻多了一絲銳芒,伸手便捉住了我的下巴,“你不知道女人的腳是隻給自己丈夫看的嗎?身為朕的妃子,竟然在宴席上丟了繡鞋,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我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為什麼他這樣的質問讓我覺得我和他的關係非比尋常?他剛才說了“丈夫”兩個字?
“那,你想怎麼樣嘛?”我可憐兮兮的仰望著他,不失時機的向他暗送著秋波,倒要看看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那兩汪深潭彷彿深不見底一般,將我的一舉一動盡收其中,鎮定自若的神情讓人幾乎以為這世間再沒有什麼事是可以撼動他的,“你不覺得,有些事,你該說清楚嗎?比如,你和靖麟王。”
“你今天不是一直在場嗎?我和他怎麼啦?”我問心無愧的仰起頭看他,卻又發現這動作讓原本就離得很近的兩人又更貼近了一分,忙縮了回去,卻換來秦冥一記輕笑。
捉住我下巴的手放輕了些,大拇指有意無意的磨挲著我的唇線,我輕輕一顫,竟有些不敢直視他那爍爍生輝的眸子,然而,秦冥卻似乎很樂於見到我手足無措的樣子,濃眉輕挑,道:“其實,你也看出來了,他不是值得你去在意的人,而且,他的事,你也幫不忙,不是嗎?”
他之所以答應讓秦玄進宮,難道,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為了讓我對秦玄徹底“死心”?
他今晚一副看戲的表情,是早料到了秦玄會是如此失意?他不會連秦玄愛慕奉九儀的事也知道吧?
“任初靜,幸好你不是朕的妃子,否則,今晚的事,已經夠你死很多次了。”說到這裡,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笑意來,道:“不過,你始終是朕的人,所以,犯錯就得罰。”
有力的大手突然伸到了我腰際,一把將我撈了起來,在我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