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怔了一下。一扯嘴角淺笑著。她似乎聽到一個威嚴低沉地聲音在宣讀著祭文。
“祭文讀畢。這送神祭也就結束了。”崔子音在旁邊低聲道。
初見對了他笑了笑。開起玩笑。“搬進狀元府感覺如何?可有一切仿若如夢地感覺?”
崔子音揉了揉額頭。“地確不那麼真實。”
“啊。對了。上次從樞院出來之後。你去了何處?連著幾日都不見人。”想起崔子音考完試之後失蹤地幾日。初見隨口一問。
崔子音白皙地臉泛著紅暈。他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嗯。那時……遇到個友人。他……我們一起把酒敘舊。興奮過頭。忘記了讓人去給你說一聲。”
初見不疑有他,一時忽略了崔子音眼底的閃爍,“原來你寧城有朋友啊,也好,以後你不會無聊,有空多和朋友聊天,出去玩一下,多與他人交際對你將來的事業也是有幫助的。”
崔子音咧嘴無聲笑著,目光看向前面神壇逐漸散去的人群,“這代表著身份地位的祭神壇,在昨日之前,我是從未想過自己能進來的。”
初見轉頭看向他,這個生得秀雅絕倫的男子聲音裡不自覺散的淒涼之意教她有些憐惜,她開始有些擔心以崔子音柔軟的心性,要如何在波濤暗湧明爭暗鬥的廟堂中生存下去?
“崔子音,你已經朝著你的夢想踏出一步了,只要你堅持著自己的信念毫不猶豫向前走去,一定能到達你想要到的地方,實現你的夢想。”
“夢想?”崔子音喃喃輕語,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他卻能明白它的意思,夢想啊……形容得真好。
他的夢想……
崔子音目光神情地看著初見,張口欲言,卻被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打斷。
“你怎麼跑下來了?”齊礡大步走來,目光炯亮,劍眉緊鎖,眼底有微溫怒意,似當崔子音透明,一下子走到初見面前,與她面對面站著。
初見臉色微變,猛然倒退幾步,她惶恐看著齊礡,他已經換了一身染血的衣裳,但他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腦海裡想起他揮刀斬那些牲畜的情景,雖然她不是什麼動物保護者,但親眼看到如此狠絕血腥的場面還是第一次,所以她難免有些驚悸害怕。
齊礡臉色沉了下來,眼角抽了幾下,對她眼底的防備和懼意感到一股煩躁的怒火,“你到底怎麼了?”
初見抱著雙臂,避開齊礡探究的視線,“我,我沒事。”
齊礡向她走近幾步,伸手想碰她,卻引來她尖銳的叫聲,“不要碰我!”
初見瞪著齊礡的手,臉色一片死白,看到齊礡眼底的憤怒和不解的神情,她心底有些內疚。
“對不起,我,我只是……”初見搖頭,無措地看著齊礡。
齊礡冷凝著臉,僵在半空的手緊握成拳,似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手收回,他聲音森寒地道,“送神祭已結束,我送你回去。”
初見嚥了咽口水,“如果你不得空,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
齊礡半眯雙眸,冷冷看著初見,身子僵了一下,她到底怎麼了?
初見見他沒反應,狐疑地看向他。
“你在怕什麼?”齊礡胸口起伏著,眼底的燃燒著熊熊怒火。
初見搖了搖頭,緊咬下唇瓣,細聲回答,“沒有……”
齊礡伸手摟住初見纖腰一拉,拉進懷裡,另一隻手強勾起她的下顎,怒聲喝道,“看著我說話。”
瞬間,鼻息間盡是他陽剛的氣息和已經淡散開的血腥,她雙手抵著齊礡寬厚結實的胸膛,看到他額頭頸項青筋勃起才知道他究竟有多生氣。
“初見!王爺……放開,放開玉姑娘!”崔子音見到初見一臉驚懼被齊礡摟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