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回頭嗔了她們一眼,笑著繼續忙著。
而另一邊,初見與齊殷二人獨坐在秀和院的正廳之上,兩人坐在桌子兩邊,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初見緊抿著唇,眼底充滿防備的敵意看著齊殷,她對這個演技爐火純青的三舅父不能說沒有好感,光是他剛才配合她冷落諷刺那個陳貞惠她就覺得這個舅父其實也不是太差,但一想到忠王府在對母親不聞不問了十幾年之後又突然出現,她實在很難笑著對他說你好,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
“丫頭,你不用這緊張,舅父不會傷害你母親的。”齊殷好笑地開口,他怎麼會察覺不出初見的敵意呢,這個小丫頭很敏銳啊。
“我倒不認為舅父會傷害親,否則今日您也不會如此為母親……只是,初見不明白,母親受那陳貞惠欺壓並非這一日兩日的事情,忠王府怎麼到現在才出現?當真一點目的都沒有嗎?”初見低著頭,目光停在白瓷杯上精緻的花紋上,問得似乎毫不經意,像是個小孩子一般天真的問題。
齊殷眼波:動,深深注視了初見一眼,這小丫頭……真的只有十三歲嗎?懷得還真不客氣。“你覺得忠王府會有什麼目的?”
初見起看似稚嫩純澈的眼眸,似有滿眼的憋屈看著齊殷,“初見要是知曉舅父您有什麼目的又何必坐這裡和您七兜八轉呢。”
齊一口茶剛含進口裡,聽到初見的話差點噴了出來,“小丫頭,你的心思就不能少轉會兒嗎?就能單純想你舅父我是來為您母親主持公道的?”
“這麼簡單?”初見挑眉,不大相信他的話。
齊殷一臉正經嚴肅端正地道,“就這麼單,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以為你母親生活得很好,她從小聰明,性子淡泊通透,她會這麼堅決選了玉雲生,那自然是玉雲生有值得她拋棄所有的優點,我們從來沒懷疑她選的人,也沒想過她會看錯人,今日我來,也並非想為你母親做點什麼,只是想讓玉雲生和那小妾清楚,我們忠王府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們以前都沒打聽過母在玉家生活得如何?”初見瞠大了眼,有點不可思議,就算是斷絕了關係,可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姐姐吧,十幾年都不去打聽關心一下,有點說不過去了。
“咳咳,雖然有點荒謬,但我們的確覺得以孌兒這樣的女子,有誰捨得去辜負,所以……”齊殷掩嘴輕咳一聲,心裡也有些內疚。
初見乾笑幾聲,沒好氣地道,“所以就不聞不問了十幾年,一點也沒想過玉雲生其實是個混蛋,就這樣毫不珍惜地辜負了母親,傷害了母親,然後在十幾年的後今日,你們終於現母親受苦了這麼多年,心裡難受內疚,所以就找上門來,想要告訴那玉雲生和陳貞惠,母親還是忠王府的人,不是誰也能隨意欺負的?”
“嘿,你還真是不將你父親看在眼裡啊。”齊殷卻似乎沒將初見的無理放在心上,對她嘴上說那玉雲生是混蛋也絲毫一點也不在意,只覺得這小丫頭是真的恨上了玉雲生了。
“他是我父親,我自然要尊重,我不尊重的只是他的黑白不分,虧待母親。”初見道。
齊殷笑了出來,“一個人還能分兩個部分來決定尊重和不尊重的?”
初見笑了笑,也覺得似乎在這個舅父面前有些太過了,她低下頭,默默喝起茶來,她能確定忠王府對母親是沒有目的的,至少是真的關心母親的,她也就心安了,對齊殷的態度也變得信任溫順了,“做子女的,不能言父母之過,父親他再怎麼糊塗再怎麼是非不分,他還是我的父親。”養育之恩,不是她說能抹滅就抹滅的。
“在說什麼呢?”這時,玉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步履安然,面含淺笑。
初見與齊殷對視一眼,同有默契回道,“閒聊”
“初見,吃完午膳你回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