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聲哼一聲,電話那頭傳來賀安寧的聲音,“周總開會時間到了。”
周懷景捂了話筒,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麼,又對著丁苒說道:“想吃什麼?”
丁苒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要吃什麼,隨口扔了兩個字,“隨便。”
撂了電話,丁苒也睡不著,找出平板刷了會新聞。以往看到財經類,她都是粗粗略過,今天卻放慢速度,認真從上往下拉了一遍。倒是沒看到什麼關於db的新聞,有幾個字她卻覺得有些熟悉,遠康集團。
和周懷景結婚那一天,她似乎聽到過幾次。新聞上也沒說什麼,不過是遠康集團連連虧損,而今試圖變賣股份,其中涉及經濟學的詞,丁苒也沒看懂,但有一點,她注意到了,新聞全篇未提db銀行。這倒讓她有點狐疑,看那天的架勢,周懷景應該是和那個康總談合作了,難道不是投資?
由此一想,丁苒還真覺得兩人的職業差異很大,她不懂經濟學,而和周懷景也不知如何開口談中醫,永遠是養生。
周懷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晚上七點,期間丁苒去冰箱拿了兩次吃的。帶回來的飯菜丁苒拎去廚房的時候看了一眼包裝,d市某知名酒店,她由丁致和帶著去參加過一次酒宴。那時她剛上大學,丁致和有意讓她見見世面,去之前還特意做了一個造型。可惜到了酒宴,她叔叔阿姨喊了一圈後,就趁丁致和不注意遛了。
丁苒回想著,噗嗤一聲笑了,她和丁致和那點回憶,她逃跑的經歷佔了太多數。
周懷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瞧見她這副模樣,敲了敲門,“酒店額外送東西了?”
丁苒撇了撇嘴,“沒有,你先端這兩盤菜出去。”
本來丁苒對昨晚自己的那一頓大餐滿意度可以評四顆星的,如此一對比,猛降到了兩顆星。反之周懷景不管吃什麼都是姿態優雅,面色從容,同時也不怎麼開口說話。
吃完飯,丁苒拖了一遍全屋的地,當運動了,周懷景則是飯畢,刷完碗,就進了書房。不過今天,兩人都回主臥回得很早。
周懷景進主臥時,丁苒正在洗澡,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莫名想抽一支菸。主臥厚重的窗簾還未拉上,因為開了空調,窗戶倒是關得嚴嚴實實的。幸好渾身上下沒摸出一根菸,臥室也沒有放上一包煙。周懷景就靜靜的坐著望著浴室門,直到它被拉開,走出穿著睡衣的丁苒。
門拉開,浴室裡雲霧繚繞,丁苒被蒸得臉頰紅紅的,頭髮半乾半溼,看到周懷景的那一瞬,明顯腳下亂了一步。
“你,你去洗吧。”
周懷景沒說話,踱步走過來,在和往床邊走的丁苒相逢時,大手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先別睡,等我。”
丁苒倏地就邁不動腳步了,抬眸望向他,張了張嘴,囁嚅道:“好。”
該來的終會來。
周懷景洗得很快,出來時頭髮溼漉漉的,沒有穿睡衣,穿著一件絲綢布料的深色睡衣,袋子隨意繫了一個結,領口微敞,可以看到小麥色的胸膛。
丁苒就靠在床頭,手指微顫的翻了一頁書,眸子定在書頁上,沒有一點餘光灑到他身上。
他如常般掀開另一側的被角,爬上床,和丁苒一樣靠在床頭,卻是目光全落在了丁苒的側臉上。
“不早了,睡罷。”說完輕輕抽掉了她手中的書。
丁苒手中沒了東西,順勢躺下,雙手交叉並在胸前,清楚的感知自己的每一次氣息吐納。周懷景把書放在了他那一側的床頭櫃,然後關了那一側的燈,又傾身越過丁苒,關了她那一側的燈。
黑暗中,丁苒聽到他喑啞的聲音說:“放輕鬆。”然後他的左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食指還細細摹繪了整個形狀。
丁苒左手絞緊身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