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事放下,開始琢磨起讓榮烈改主意的法子。
想跟榮烈去大雪山,當然也有不捨分離的這個緣由在。可同榮烈一樣,在聽到榮烈開口道要親自前去那一瞬,明思便生出一種想要同去的想法。
這種想法極是強烈,除了捨不得這個理由,明思覺得自己也有故地重遊的念頭。
她同榮烈這份姻緣的源頭,真正說來是在大雪山。
在府中呆了這般久,在聽到榮烈要去的那一刻,她先是不捨,而後便是這個念頭。
明思極少對什麼事固執,可一旦固執起來,便有一股韌勁兒。
此際也是一樣。
坐在房中,她捧著茶盞時而蹙眉時而咬唇——她就不信自己想不出讓榮烈鬆口的法子!
帽兒坐在一旁替孩子做小衣裳,見明思似顰似嗔的變幻神色也不像是在生氣,不禁生奇,“小姐,你臉色怎奇怪得緊?可是有什麼為難的?”
明思抬首。暗暗清了清嗓子,“你同沙魯可有拌嘴過?”
帽兒偏首想了想,搖首,“沒有。”
這麼甜蜜?
明思失笑,又問,“那可有沙魯不同意你的話的時候?”
帽兒又努力想了想,點頭,“有啊。”
“那你怎辦?”明思追問。
帽兒回憶了下,“也不怎麼辦啊?有時我聽他的,有時他依我。我們都是小事。聽誰其實都一樣。”
就知道問這丫頭是白問!
明思洩氣。
“小姐好好地怎問起這個?”帽兒又福至心靈了,眼神一亮,幾分好奇。“難道小姐有什麼主意王爺不肯?”
這丫頭…
明思無語了。
看著帽兒那極度八卦的閃亮目光,明思無奈的點了點頭。
帽兒激動了,將椅子挪近了些,“那此事是誰有道理?”
明思笑著嘆氣,“你難道不知夫妻間有些事本就無誰對誰錯麼?”
這話也在理。
帽兒贊同的頷了頷首。又道,“王爺不是一向最依小姐麼?小姐多說些好聽的不就成了。”
哪裡這般輕巧?
明思搖首無奈,“我試過了,不成。”
帽兒一怔,眨了眨眼,“那小姐再加些手段。男人對自個兒女人心最軟,定是能成的。”
加些手段?
明思眼神頓時新奇怪異,似笑非笑的打量帽兒。“你用過哪些手段,說來聽聽?”
帽兒一滯,下一刻便面紅扭捏,“小姐也是成了親的人,又比我聰慧百倍。哪裡還用問我?”
“三人行必有我師,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我為何不能向你討教?”明思抿唇。眸光也驚亮八卦起來,催促帽兒,“快說快說。”
帽兒紅著臉,期期艾艾,“黑大個兒不聽我時,我若親他一口,他便啥都應了。”
只親一口就投降?
這底線也太低了吧,簡直等同於無!
不過也挺可愛的…
明思“撲哧”一聲笑開,帽兒頓時羞急,“小姐讓人說又笑話人,真正可惡了。”
明思馬上噤口,做出一副正經模樣,“好了好了,是我錯,我不笑了,不笑了。”
還沒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帽兒羞了半晌也忍俊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小姐不是讓多木管事準備了那曲子麼?”笑過之後,帽兒又替明思謀劃起來。
明思點了點頭。
那雙新靴子和那曲子都是原本為榮烈準備的新年驚喜。
但沒想到榮烈也給她準備了驚喜,靴子是送出去了,另一樣禮物卻還沒來得及送上。
帽兒眸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