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後,我這六丫頭就交給你了。旁得也不求,只求我能早日抱個曾曾的外孫,那我這老婆子也就算得是圓滿了!”
沒想到老太君竟然明著將這話提了出來,明思心裡不覺微微尷尬。
偏又不好說什麼,只得垂了首做羞澀狀。
秋池面上微紅,明明是做戲,心裡卻驀地生出一些真切的莫名感受,難以言狀,卻又不好他言,只道,“老太君放心,敬之明白。”
納蘭笙斜睨了秋池一眼,心道,你這小子,要是真明白才好呢!
又想著今日秋池的表現,心裡也有些滿意。
看來這傢伙,還不算糊塗到家!
老太君呵呵一笑,看著二人頷了頷首,“今日既是來了,就歇一夜再走——上回你事務忙,六丫頭是一個人回來的。今日既得了空兒,就同叔伯兄弟們都好好見見,大家都歡喜歡喜。”
明思一愣,抬首朝秋池望去,秋池朝她笑了笑,“也好。”
自老太君處出來,納蘭笙又陪著二人分別去拜見了老侯爺老夫人。
除了尚未下朝的三老爺沒見著,其他三房都走了一圈。
大老爺癱瘓在床,口不能言,自然是看了一眼慰問了兩句便退了。
去到二房的時候,卻是熱鬧之極。
三個兒子三個媳婦帶著幾個孫子孫女,並著四個女兒,濟濟一堂。
看著秋池,個個都眼帶好奇。
二夫人更是拉著秋池,卻眼瞅著明思,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只可勁兒的道,“我們明思真真兒是好福氣——這麼好的姑爺,打著燈籠滿大京也難尋……”
又似真似假嘆氣埋怨秋池為何沒個兄弟云云。
連明思自覺自個兒算是鎮定皮厚的,也不禁在二夫人那幽怨的眼神下有些坐如針氈。
還好納蘭笙也受不住了,連笑帶打趣兒將二人拯救出來,“二嬸,我娘已經沏了茶了,我先帶六妹妹同秋池過去。待晚宴的時候,再讓秋池好生敬二嬸吃酒。”
秋池也道,“此番匆忙,未能備禮,還請二叔二嬸恕罪,容敬之下回補過。”
二夫人笑得滿面花開,嗔怪道,“六姑爺來了便是大禮,哪裡還需什麼禮。你二嬸瞧著六姑爺,心裡就極高興了。日後得空,多來走走。”
再一番客套熱絡後,方才走出鳴蘭院大門,三人皆有抹汗之感。
納蘭笙長呼了口氣,斜看秋池一眼,戲謔道,“感受如何?”
秋池似想了想,遽爾,鎮定自若道,“也無甚——只是頭一回覺著沒兄弟原來也是有些益處的。”
納蘭笙同明思對望一眼,皆忍俊不禁。
帽兒同藍彩在身後,也是忍笑。
到了三房,氣氛卻有些不同。
湖畔之事,府中盡知,三夫人自然也是得了究竟的。
雖說了明汐幾句,但看著明思,心裡到底是有些不痛快,連帶著看秋池也有些冷眼。
在二人行禮落座之後,淡淡一笑,“聽說秋將軍事務繁忙,原本說著不得空兒。不曾想,原是為著給咱們驚喜來著。”
“驚喜”二字咬得極輕,聽在耳中卻似嘲諷。
納蘭笙皺了皺眉,“娘,敬之這兩日都不得空兒,六妹妹想著他差事忙便未擾他。今日,還是我同他說了,他才知曉的。”
三夫人瞥了納蘭笙一眼,“你六妹妹心疼相公,你倒多事!”
納蘭誠同明汐也坐在堂下,見狀,納蘭誠心底無奈,也只好出來打圓場,“笙弟也是一番好意,汐兒也要入宮了,日後怕是難得一家團聚。”
明汐抬首一笑,撒嬌道,“是啊,笙弟也是心疼我——”又起身望著明思,盈盈一禮,“今日五姐姐說話多有不周,還望六妹妹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