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遂點頭,“進來吧。”
瞅了一旁含笑莫名的榮烈一眼,帽兒才抱著包袱走進來。方走到庭中,大約是包袱擋住了視線,加之她又不住有些畏懼地偷瞄榮烈,忽地一個不小心,腳便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就朝前倒。
明思眼明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正好在帽兒倒地前扶住了她,“沒事吧?腿可疼?”
帽兒的腿雖不細看也不明顯,但膝蓋的舊傷多少會影響行動,偶爾天氣不好,也會有些痠痛。
帽兒憨厚赧然的搖首,扶著明思的胳膊站起,“不疼,”又看向地面,一聲驚呼,“掉了,掉了,小姐,我來揀。”
包袱失手丟擲去,便散開了。一些零碎的物件便散落出來。
但大多是一些字稿書畫,和一些書房的用具,倒也不大怕摔。就一個細頸的白玉小花瓶雖有盒子墊著,但因落地時蹭了一下,好像磕掉了一片瓷。
帽兒忙不迭的拾掇,拿著那小花瓶一端詳,滿臉都是心疼,“破了……”
“不過是個花瓶,”明思抿唇一笑,突地眼神被吸引,驀地停口,走到散開的包袱皮邊,將一個半開的小匣子拿起,伸手取出裡面的一個似金屬質地,帶了奇異鏤空花紋的圓球。握住掌心後,她又四下搜尋。
“小姐,什麼東西不見了?”帽兒察覺到明思的動作,轉首看來。
明思揚起手中的圓球,蹙眉,“少了一個。”
“少了一個同心鈴?”帽兒跟著明思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這是明思閒暇時,那為數不多愛把玩的物件之一,頓時有些緊張,“怎麼少了一個呢?定是方才落下的。”
說著,將那小花瓶一放,就起身緊張地四下搜尋。
同心鈴?
榮烈瞟了一眼腳內側的那顆式樣古樸精美的小圓球,他還是頭一回聽說。見兩人四下尋著,帽兒自然是一臉急切,而明思面上看似平靜,但眼底還是有一絲焦慮。
榮烈垂了垂眸,唇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
明思同帽兒四下梭巡,忽地聽到榮烈問,“同心鈴是幹什麼用的?”
明思的目光在就近的花圃間遊走,沒有理會他。
明思沒說話,帽兒自然也不會吭聲,只瞄了一眼榮烈,轉首繼續尋找。
“可是這個?”榮烈彎腰拾起腳邊的圓球,直起身子,舉起對著陽光仔細端詳,見得上面鏤空花紋中隱藏的兩個古文篆字,“季若?”
榮烈輕輕誦讀,目光從同心鈴上移開,噙笑看向明思,“一千八百年前,季若大師所制?”
他自幼博覽群書,因對器物不是很熱衷,故而鑽研不深。但雖不知這同心鈴的典故,但季若那“巧奪天工”的巧匠之名卻是知曉的。
見得鈴鐺尋到,明思心下一鬆,腳步一步上前,又頓足,點了點頭,“正是。”
“這玩意兒有什麼用?”榮烈挑了挑一側眉梢,輕輕搖了搖。
“叮鈴鈴~!”
一瞬間,清脆的聲音從兩個方向同時發出。
帽兒吃驚地瞪大了原本就圓溜溜的眼睛,“啊!小姐——”
明思也驀地一怔,望著榮烈說不出話來。
榮烈勾唇一笑,他耳目清明,自然將兩個鈴鐺發出的聲音分辨得清晰。甚至還察覺到,明思手中的那個鈴鐺發出的聲音比他手中這個要稍微清脆些。
“還有些意思——”榮烈輕聲而笑,目光轉回手中的鈴鐺上,打量了片刻,又搖了搖。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頓時不絕於耳,似乎還帶了些奇異的韻律,同一般的鈴鐺大不相同,甚是悅耳動聽。
帽兒張大的嘴沒有收攏。這鈴鐺的來龍去脈,她極清楚。也曾好奇把玩過,也同明思和藍彩藍靈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