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道吧。”明思笑道,“不是還有你們兩位高手麼?走吧。”
聽明思這般說。兩人也就依言而行,領著明思朝近路抄去。
一面走,其中一個暗衛摸出一張字條給明思過目,“王妃,這是今兒個要發的,你看看可合適?”
看著字條上寫的端端正正的一行字,明思皺了皺眉。“山上採花?上次不是採花麼?”
那暗衛撓了撓首,也有些不好意思,望著明思試探著,“要不寫繡花?”
“我即便繡花也在屋子裡,怎見得到?”明思搖首。
他一噎,想了想,“要不寫捉兔子――山雞也行,可成?”
明思無語。把字條遞還他,“算了,還是採花吧。”
暗衛嘿嘿一笑,結果字條,掏出鷹哨吹響,不多時。一頭通體黝黑的鷹便帶著細竹筒,振翅躍起,兩個眨眼間,便消失在湛藍的天際。
望著鷹飛的方向,明思凝望的眼中慢慢浮現一抹柔光。
今日九月十六,很快了…
@@@@@
大京城的百姓都道今年該是個好過的暖冬,望著天上到了十月底還暖融融的太陽,大家心裡也跟著亮堂起來。
可有一個人的心情卻日復一日的沉鬱。
布羅同沙魯站在偏院廊下,對視的兩雙眼中都有些莫奈何的同情之色。
他們同情的物件並非是對方,而是他們此際坐在書房中的主子――大胡的睿親王殿下。
沙魯眉頭皺了皺,朝布羅使了個眼色,無聲口型,“你倒是進去說說話啊,你不是挺能說的?”
布羅還他個白眼,無聲還了一句,“你讓我說什麼?”
沙魯一噎,想了想,也是這道理。打四十日前,這跟著的十來回的信,十回裡倒有八回在採花――眼見這天兒都要近冬了,這王妃今年看來是不打算回來了…這能怎麼勸?
更莫說,先前還有個對郎會…
沙魯愈想愈是不妙,這對郎會聽說都是要成雙對的,這王妃對郎會上同那司馬陵坐了大半宿,這該不是――不打算回來了吧!
這般一想,心裡就不踏實了,湊近布羅,“你說王妃該不是要跟了那司馬――”
還未說完,布羅冷冷一瞪,他驀地咽回,旋即訕訕,“我這,這不是擔心麼?”
布羅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壓低了嗓子,“少觸黴頭,你莫忘了,你下邊的盧老六莫黑子眼下還沒回來呢――不想去搭伴兒就管住你這張嘴!”
提到盧老六莫黑子,沙魯也不禁一噤,趕緊住了口,轉瞬又奇怪,“你說這哥倆兒咋犯到主子了?好好操練著,怎就被主子發配去搬石頭了?”
盧老六莫黑子也是府中侍衛,正是沙魯那一隊的人。
這數月來,榮烈臉色日黑,府中侍衛也沒了好日子。但凡榮烈休沐,必定被操練得只差沒呼爹喊娘。可比起盧老六莫黑子,其實被操練還能算是幸福的。
四十日前,榮烈收到了對郎會那張傳信。到了校場,一眼瞥見盧老六莫黑子,不知為何一愣,臉馬上便再黑三分。
二話不說,便讓這兩人出列,接著便下了指令――讓兩人從王庭的王府正院中將那塊青湖石給送到這邊王府,限期四十日,超出一日便是二十軍棍!
王庭到京城,便是日日快馬,也得四十多日才能一個來回,更別說還要搬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
再說了,這石頭哪裡不能尋,還用得著特意從王庭搬來?
榮烈分明是給這兩人穿小鞋啊!
沙魯很是想不明白,他仔細回想著,這兩手下好像也沒犯什麼,怎就撞到了主子身上?只得疑惑地望向布羅。
布羅瞟他一眼,“你的人你都不知,我如何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