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浪站在水潭外岸邊,看到馮露出這樣愜意的笑容,也彷彿受了感染一般,勾起了唇角。
“這回可放心了?”見危機暫時平息,芷剎的心也放鬆了些。語氣中帶著幾分如釋重負的意味。
“嗯。”汀浪也是語氣輕快的回答著芷剎。
但是,汀浪很快、感覺到捏著自己手的那隻手微微使了下力。汀浪正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卻撞進有些埋怨的目光,耳邊響起低低的話語聲,“汀浪,你要再這樣一直盯著馮看,我可是要吃醋了。”
“呵。”被情人真假摻半的神情逗得輕聲笑起來,汀浪也確實依著芷剎的話不再一直盯著馮。
“不過我可不可以不要讓元榕和諾諾它們一樣進到我體內啊?”突然,銀墨的聲音響起。
“——”
眾人先是因為銀墨的話愣了一下,隨後又想明白了銀墨提出這個要求的緣由,全都不約而同大笑了起來。就連平時沒有什麼表情的汀浪這會兒都是彎了眼睛。
一時之間,輕鬆的氣氛完全取代了之前或悲傷、或緊張的氣氛。而捨身體娛樂大眾”的銀墨則是無謂的撇撇嘴——他提出這個要求很好笑嗎?之前在禁地那一次“蛇鼠大戰”可是讓他永遠也忘不了。
”原來墨兒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擎蒼故作恍然大悟狀,感嘆著,不過眼中的笑意可是一刻也不曾少了。
”好吧,雖然元榕看起來也沒有讓人這麼渾身體皮疙瘩掉一地,但是爹爹,墨兒還是會有心理陰影的好不好?”銀墨不依的在擎蒼懷中扭了扭,理直氣壯的說道。
九空之前並沒有參與那一場大戰,好奇的問著,“怎麼了?有什麼精彩的事請讓九空錯過了?”
擎蒼和銀墨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九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元榕也有些不明所以,微微抬起頭問著馮,“風兒,少族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麼?”
“呵,父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恐怕得問小鐵和賴賴了。”
經馮這麼一說,元榕也才發現,剛才還黏在他身體的小鐵和賴賴不見了身體。父子兩個人四處尋找著小鐵和賴賴的身體,最後,還是在水潭中看到兩隻的身體。原來他們和其他土靈一樣,跑到水潭裡面泡澡去了。
“呵,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問不到緣由了。”
馮此時也恢復了平日樂天的模樣,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笑著合不攏嘴,然後又向銀墨說道,“銀墨少族長,在下也並不希望父親整日悶在你的體內,如果他能留在外面自然更好。”
“我沒有意見!”銀墨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即便沒有蛇鼠大戰的不良回憶,他也不太想讓這麼大一個人進到他體內,感覺怪怪的。
談妥了這一件事,銀墨才念動結契咒語,和元榕正式訂立了血契。
“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一切結束後,擎蒼開口說道。晚上還有他很早以前就命人準備的假面酒會。他精心準備、要送給小東西的禮物和驚喜,他可不想因為任何原因錯過了。
“嗯(是)。”眾人異口同聲答應著。元榕依依不捨的看著自己懷裡的小兒子。
“父親要是捨不得就先帶著小麥出去吧。”
注意到元榕的依依不捨,馮提議道,“反正我族中的事情也還需要交代,要讓小麥代替父親的位置照看這麼多土靈,父親應該也有很多事情要先教會小麥。相信擎蒼族長和銀墨少族長也並不急著離開。”
元榕聽了馮的話看向擎蒼,擎蒼無聲點頭默許。雖然九天說墨兒並無大礙,但是看起來還是虛弱得很,離開這裡,又將踏上長達兩年的旅程,他可不想讓小東西一路之上太過勞累。
“多謝二位。”元榕再次滿心感激的向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