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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親人了!”黎姑娘一記眼刀飛過去,成功令那個穿著白色制服的救護員閉嘴。她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地衝過來,不是為了聽旁人唧唧歪歪的。

“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小姐你醒一醒……”看著那些人為奄奄一息的妖精插氧氣管,止血急救,黎諾很想上前托住她的手告訴她,她來了,不要怕,可是她害怕自己情緒會不受控制影響別人對那傢伙的救治。她雙腳發軟只能遠遠地跪坐在一旁,因為先前踩油門的腳過於緊張,眼下她的右腳拇指微微抽搐。黎諾始終不敢將目光移至妖精深紅的腹部,彷彿那裡住著一隻猛獸,看上一眼,便會將她一口吞掉。

“小姐你能不能和傷者說說話,讓她不要睡……”也不知是哪位白衣天使說得,黎諾聽在耳中,立刻像領了聖旨一般,跪爬到那躺在擔架上的人面前,轉動著喉結想說什麼最後發現竟然只能發出“咕咕”的嗚咽之聲。

然而就像是有感應似的,原本昏迷不醒的人聽到這無法辨別的人聲居然慢慢睜開了雙眼,迷濛之中,她打量起四周,最終將視線鎖定在那個默默垂淚之人的臉上,隨即揚起唇角,薄唇微啟,“這個夢真好……”沒有人聽到傷者的聲音,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微弱,或許她已發不出聲,但是黎諾卻清晰的知道她要說的一字一句,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語言。

徐徐抬起手臂眼看就要觸控到了黎諾的臉,卻又失力般垂下,黎諾急忙抓住那隻漸失溫度的手掌,她要告訴她這不是夢,可是她聽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見面了,看俺沒騙你們吧^_^

 。。。   80年中期,郝愛國先生結束了軍旅生涯;響應在南海邊畫圈老人的號召開始下海經商;那是個想賺錢還不需要拼爹的年代;憑藉著三分聰明七分運氣,郝先生迅速站穩腳跟,成了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小富之後愛國同志不是想著買套房給家人提高提高生活品質而是想著儘快給自己找個靠山。不能怪郝愛國沒有安全感,第一他不確定他兜裡的小錢什麼時候會被絕大部分的窮人扣上薅社會主義羊毛的罪名。第二他還想用小錢賺大錢。

郝先生沒上過幾天正兒八經的學,但那時他已經知道了如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要找靠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原來的營長。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就沒少得營長的照拂;聽說人家轉業之後去了市委,郝愛國同志特別買了兩條雄獅;兩瓶簡裝的茅臺;幾斤自家老母雞下得蛋;帶上託人從深圳給老長官寶貝兒子買的電子手錶,雄糾糾氣昂昂去了市府大院。

說到此大概聰明的各位已經猜到郝愛國背後的靠山是誰了。沒錯就是喬先生的父親,喬嚴森。所以喬、郝兩家交好是順應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

自那以後喬先生為郝愛國出點子,尋路子,郝先生替大喬先生出錢出力,打通向上趴升的道路,一個錢越賺越多,一個官越做越大,是以兩人真真稱得上是狼狽為奸、官商勾結。這般互利互惠決定著兩家在發展壯大中往往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即便喬偉同郝曼雲離婚,那種事實存在的同盟關係,也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若是喬家出了事這郝先生自然就在受波及範圍。他沒天真的想去逃,有些事他想逃也逃不了。由此,夜裡一收到訊息,便像替自己準備後事似的方方面面都安排了遍。

兒子是個敗家子,公司留給他破產是早晚的事兒,不可;女兒指望不上,自從和喬偉對薄公堂,郝曼雲就跟瘋子一樣隨時隨地發脾氣打砸,自己都顧不好了,還怎麼顧這個家。郝先生思前想後,不得不承認他身邊能用得上的唯有佘顏麗一人。養在身邊的一雙兒女不頂用,最後還得依靠被自己拋棄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可這時候顧得面子就顧不得裡子,他為了保住郝家上上下下的口糧,也只能豁出老臉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