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同樣是一封全英文郵件出現在她的郵箱裡才想起要把垃圾箱的郵件還原回去。
兩封郵件出自同一個人,內容上下承接像是一個漫長的故事,起初大小姐以為是誰發錯資訊,還特意給對方回了郵件,只是發出去的資訊猶如泥牛入海毫無音信。
再後來,隨著這樣的郵件持續不斷的接踵而來,最初看故事的心態也開始漸漸轉變。
故事講得是一個知情青年下鄉的事,落於俗套的愛情,青年愛上了農村姑娘,可是隨著返城的熱潮小情侶自此被迫分開。青年回城以後同一個城裡女人結婚生了孩子,而那個農村姑娘後來也和村裡的小夥子結了婚,還育有一子一女,然而幾年後發了場大水,山崩地裂村子裡的人大多死在了這場災禍中,女人和他的小兒子還有她的丈夫也沒有能倖免,只留下了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兒,機緣巧合下這個女孩之後被那個回城的年輕人收養,並且一直精心栽培撫養長大。
故事越到後面,大小姐越是不敢再看下去,那種感覺太叫人害怕了,甚至連著好幾天她都不敢再開啟電腦更別提是檢視郵箱,最後好奇心作祟,還是忍不住看了下去。雖然心裡有所準備,但是當她看到扎著羊角辮小女孩的照片時,易燁卿依然驚得差點從座椅上跳起來。相似的經歷,似曾相識的面容,易燁卿不能再欺騙這只是一個別人的故事,與己無關。
夜深人靜的時候,易燁卿不止一次綣著江若塵的髮絲,問她是從何處來的,她還有哪些家人,也許是少小離家的緣故,她很少從江若塵嘴裡聽到關於家人、家鄉的事,唯一聽她說過就是有個弟弟。
自從看到了那個故事,易燁卿對著江若塵的時候總是有一股莫名的畏懼。雜亂無章的思緒一直折磨著她無法入眠,大小姐長期失眠的後果就是被人誤會夜夜笙歌、縱/欲無度。大小姐在心底直喊冤枉。為此,易燁卿愈發煩惱,卻又苦於不能同枕邊人傾訴,她自己還不確定事情是否有真如故事裡所說的那樣,還有就是江若塵本人到底知不知道還是個未知數,若是知道她答應跟老爺子結婚又是為何,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嗎?
大小姐一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便開始煩惱,奈何身邊又沒有個可商量的人,如今黎諾的情況比她自己的還要煩亂,她自是不好意思去打攪。恰好近段時間易氏有個投資案,是關於開發旅遊專案的,選定的地方就在江總家鄉臨近的一個縣。於是易大小姐便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主動請纓身先士卒。
那地方偏遠落後,遠不及b城來的發達,整個城市只有一家三星級酒店,下榻之後和幾個隨行人員視察了些地方,大小姐便趁著四下無人一個人一隻揹包溜走了。
直到三更半夜易燁卿才灰頭土臉地回到酒店,江若塵留了十七、八條的留言,急得差點報警,易大小姐說了道了上百句歉才把後媽大人哄開心掛了電話。
易燁卿出門六、七天,幾乎每天都會消失兩三個小時,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起初江若塵並不在意,只以為是小丫頭流連當地的山川名勝,偷跑出去玩了,只是時間長了後媽難免起疑心。
這日大小姐正在同幾個當地管經濟開發的頭頭吃飯,江總就帶著兩個大塊頭保鏢殺到了現場,把一眾易氏外派的人員驚得不輕,大夥兒呆愣了一陣,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易經理,一致認為是這姑娘事先安排的,卻不想易姑娘聳聳肩表示在前一分鐘她也豪不知情,可人都來了總不能把咱們的“總”給攆走吧?易燁卿當即起身替江若塵拉開座椅,並向幾位“領導”介紹。哪裡知道剛報出咱們江總的名號,便有個禿頂的小頭頭端了酒上來敬江總,自稱是江總表姑家的弟弟還是八竿子打得著的親戚,來自江縣,他們縣裡十個有七個半是姓江的,當然這哥們一眼就認出江若塵來那得感謝江總同她表姑年輕時一樣有張“傾國傾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