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下人說有個如煙孃家的人來看如煙了，可我看小姐這是冒充的吧？這同一個孃的娃，能成親的嗎？”老鴇尖聲諷刺著可可，哼，敢冒充如煙的孃家人來私會，他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我還說是哪裡來的人妖呢，原來是老鴇啊！我可沒說過我是如煙的孃家人，我只說了我是如煙的家人。”可可斜了老鴇一眼，根本沒把他放眼裡。如煙則是低眉順眼坐在一邊。

“哦？那敢問姑娘是如煙哪的家人？”死鴨子嘴硬，想白玩他佳麗院的人？門都沒有！

“我是如煙以後的家人呀，等我們成親，我不就是如煙的家人了嗎？”傻帽，想跟她耍嘴，再回去吃兩年奶吧！

“你……！”家人也可以這樣解釋嗎？老鴇半天沒你出個什麼來，只能自己氣在肚子裡，想了半天，想出一招：“我不把如煙賣給你，我看你怎麼成親！”死丫頭，你還敢到我佳麗院來搶人不成，哈哈，老鴇暗自得意。

“賣？笑話！你不是把如煙趕走了嗎？現在是如煙不計前嫌，自願在你這裡幫你，可不是賣給你了，要走，可不需你同意呢！”小樣，鄙視你！

“這可不就是個笑話嗎，這如煙當初的賣身契還在我這兒呢，就算我現在把他趕走了，他也還是我佳麗院的人，只要我不賣，他就哪兒也別想去！哼！”

賣身契？可可轉頭用眼神詢問如煙，如煙也瞪大了眼呆住，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喃喃說道：“是、是她把我賣進來時立的賣身契……。”回想起往事，如煙緊閉雙眼，滴下淚來。

“行了！我買！”可可大喝一聲，“多少錢？”

第16章

“不！”

什麼？誰？誰說的不？

可可轉頭危險的看著如煙，你說的？

“不，我不嫁給你！”雖然可可的眼神讓如煙很害怕，但他還鼓足勇氣說了。

此話一出，如煙痛苦不堪。

可可完全石化。

老鴇和霞兒半石化。

老鴇在想：有人要替自己贖身，是多少小哥兒的夢想，這如煙怎地就不願？腦袋壞掉了？

霞兒在急：公子是怎麼了，能有機會跳出這火坑，怎地還不願跳呢，這姑娘不是公子等的人嗎？怎麼等的人到了，公子卻不願跟人家走了？

“乖乖如煙，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可可依然盯著如煙，只是眼神不再危險，而是滿目柔情，語氣也很溫和。

深呼吸一口氣，如煙忍住滿心的痛，忍住眼眶裡的淚水，穩定一下情緒，一字一句地說：“我不跟你走，我不嫁你。”她要發火了吧？他有點怕。

“哦，這樣啊，為什麼呢？”眼神更加溫柔，語氣更加溫和。

呃？沒發火？

“……”他覺得有點冷。

“為什麼呢？親親如煙，為什麼不願跟我走、不願嫁我呢？”眼神更加更加溫柔，語氣更加更加溫和。

“因為……”他有點迷失在她溫柔的眼神裡。

“沒關係，照實說吧，我會理解的。”繼續眼神、語氣攻勢。

“因為……我……嫁過人，還是個妓子。”所以不能嫁她。

可可的嘴角往兩邊微微勾起，再勾起，嘴角微裂，再裂，一張完美的笑臉呈現在如煙眼前。

一秒，兩秒，三秒——

“你這個白痴！”可可突然爆發，“你竟然因為這種原因不願跟我走不願嫁我！如果我在乎這些，我還來找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為了要來找你，我放棄了我的父母我的哥哥！我離開了他們！我永遠都回不去了我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可是你這個白痴竟然還因為這種狗屁的可笑原因不跟我在一起！”可可雙目圓睜、齜牙咧嘴、雙腳使勁跺著，雙手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