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聽你這個黑人在放屁!”幸澤華啐了一聲,他退到視窗,樓下是中庭花園,如果從這裡跳下去,一定會很轟動。
“妮亞,你這是什麼意思?”星悅的嘴唇輕顫,打了個哆嗦。
“不要怪幸先生,他也很可憐。”妮亞憐憫的看著忿忿不平的幸澤華,娓娓道來。“幸先生是獨子,自小在他父親的權威獨裁下,受著嚴厲不人性的斯巴達教育長大,造成他偏激的性格,他對人事物的佔有慾很強,一旦看中,如果得不到,他就要玉石俱焚,他根本不愛他父親,不愛他的任何家人,他對他們的好,都是假裝的,今天他會做出這種事,他真的、真的也是受害者,你能夠原諒他嗎?”
星悅怔然的看著幸澤華,原來,在他開朗精明自信的表相下,是極度沒自信的軟弱。
她忽然覺得他好可憐,自小在溫暖家庭長大的她,無法想像一個小孩要受到不人性的軍式教育有多痛苦。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要往下跳了!”幸澤華推開窗戶,海風吹了進來,海水的鹹味讓星悅精神一振。
老早說過她是海公主嘛,大海會讓她的頭腦清醒,不過還是很沒力氣。
“妮亞,扶我到幸先生旁邊。”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妮亞聽從了她的指令。
星悅在妮亞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臨窗的幸澤華,她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揚起手來,清脆的給了他一巴掌。
“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就算你的家人不愛你,只要你好好活著,你就有機會找到愛你的人,這樣輕生算什麼男子漢呢?”
幸澤華愣愣的捱了一巴掌,但他沒有還手,沒有女人這樣打過他,也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忽然之間,他哭了,他掩面痛哭,蹲了下來,哭得不能自己。
以往的傷痛真的太深太深了,他一直不能忘懷童年惡夢,他總是疑神疑鬼,深怕表現不好會有鐵掌賞過來。
“我……我好累……我活的好累……”他嗚咽著。
“唉,大男人怎麼哭成這樣呢?像個小孩子一樣。”毛軍皓安慰的拍拍他肩膀。“四海之內皆兄弟嘛,老兄,不要鑽牛角尖,想不開的時候就來南灣羅曼史走走,那是我開的民宿,有冰涼的啤酒和最香的花生,椰子樹漂亮,海灘潔淨,這個世界多美好啊,你啊,有錢的要死,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了……”
毛軍皓一直碎碎念,也不知道在勸世還是在做生意,不過幸澤華的哭聲倒是漸漸止息了。
阿鋒走了過去,接手,把星悅抱起來,兩人遠離聲響,走出飯店房間。
長廊上,阿鋒低首吻了吻她冰涼的唇瓣,然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他的聲音飄進星悅耳裡。
“我說,茶包,有你真好。”
南灣的羅曼史說到這裡,應該要落幕了,不過倒有幾件事可以附帶一提。
鋒樂團的引退宣言如預期般的引起一片譁然,席坤靜雖然極力想挽留他們,可是最終還是放手讓他們走了。
而勁爆的是,南韓的小天王玄赫也在鋒退出歌壇後,閃電宣佈引退。
原來他是韓國木星集團的繼承人,他和阿鋒一樣,同樣都是二十四歲,也同樣拿美國護照,他在商場上向寇百集團的繼承人寇漢鋒宣戰,讓人對他的纏鬥力啼笑皆非。
五年後,阿鋒以二十九歲的高齡大學畢業,他的母親孫荷馨也奇蹟式的活了下來,母子感情親匿。
星悅沒有實現她的願望在家鄉澎湖開店,但在北海岸開了間衝浪專門店,她還在和阿鋒愛情長跑著,並把媽媽和弟妹都接了過來,讓阿拉丁神燈持續的守護著他們一家人。
至於安令崇、吳玟瑤和幸澤華,他們當然也各有各的故事在進行著,時間改變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