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對肖涵眨巴眼,附耳說:「媳婦兒,你聽聽,你聽聽人家多寵男人。你要好好學習,多珍惜我。」
肖涵露出迷人的小酒窩,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回敬:
「好的好的!李先生,等我趕走宋夫人和陳夫人,我一定鞍前馬後伺候您於塌前。」
李恆問:「為什麼是塌前?」
肖涵眉眼彎彎:「不把您腿打斷,你會安心跟著我嘛。」
李恆嘴角抽搐,「你這,你這太狠了!」
就在兩人鬥嘴之際,門口又進來兩人,一前一後。
李恆無意識瞟眼,原來是柳月這妞,沒太在意。
可瞧到這妞背後的墨鏡女人時,他心裡特別異。
黃昭儀?
這女人怎麼來了?這麼巧?
黃昭儀頭髮是做過的,暗紅大波浪往後攬著,白色鏤空雕花內襯,外面套一件青色長款風衣,佩戴兩個耳環,身材高挑卻不失飽滿。
雖然一副墨鏡遮了半張臉,可單從嬌豔紅唇和瑤鼻就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五官十分立體的美麗女人。
個子比柳月還要高出些許,淨身高怕是有170出頭了。
柳月和黃昭儀進門,店內所有目光都投射在兩女身上,肖涵的小臥蠶眼更是不著痕跡眯了眯。
對於她這種不信天命的人來說,任何短時間內的巧合背後必定藏有因果。
前天才見到對自己有一絲敵意的柳月,僅隔一天卻再次見到,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對方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
努力回憶剛才從廬山村出來的一切場景,慢慢地,肖涵腦海中的畫面凝聚在校門口的小轎車上。
這年頭私家車不多,就算是一輛桑塔納,也是很打眼的存在,來來往往路過的人不免會警一眼。
守株待兔嗎?
也只有守株待兔才能詮釋自己前腳剛進,對方後腳就進來了,且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
可她又怕自己想岔了,直到黃昭儀在隔壁桌坐下,把手裡的車鑰匙放入包包中之際,肖涵才進一步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留意到那漂亮到不像話的女生看向自己手心的鑰匙,黃昭儀顯得有些恍愧。
剛剛因為心急追趕外甥女,一時大意,自己身份和桑塔納就隱隱曝光了。
停滯兩秒,她還是把車鑰匙放入了包包中,內心安慰自己:可能對方是好奇私家車,多看了眼,沒有其它意思。
黃昭儀不知道肖涵和柳月在管院教學樓大廳已經無形中較量過兩回合,所以單純地認為自己神經太過緊繃了,有點草木皆兵的意味。
她也摸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好歲也是登臺唱了十多年京劇的人,好歲也是上戲的授課老師,平素見領導和金字塔頂尖精英都沒什麼感覺。
可一想到和他共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血液就不可控制地加速流動,荷爾蒙分泌旺盛,快把腦袋都衝暈了。
有那麼一剎那,當進門看到李恆的身影時,她就情不自禁想到了迎新晚會回去那晚,自己躺床上深夜遐思的畫面:他趴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籲還好戴了墨鏡,自己的醜態不會露餡,黃昭儀把包放下,雙腿緊緊交疊在一起,讓自己儘量像平常一樣顯得雍容大方。
老闆過來了,問黃昭儀和柳月點什麼菜?
柳月掃眼李恆三人的桌面,毫不猶豫報出了一一模一樣的菜品:
「炒蝦仁丶八寶鴨丶紅燒肉:」
聽到前面三個菜,黃昭儀立馬洞穿到了外甥女的小心思,抬手打斷,對老闆說:
「紅燒肉撤掉,換成糖醋小排,嗯還來個雞汁百葉包,兩瓶啤酒。」
這女人不愧是唱京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