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雖然神通頗高,但是對方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金丹期修士,北野當真能從對方手中討的便宜嗎?
蜿蜒千剎門境邊的浮屍山山麓中,酆都三千窟門下尊者沉祝天帶著一干鬼修與北野三人靜靜對立著。
月色轉移,漆黑的山影漸漸東傾,眾人所立之處,籠罩著一片清光,地上是溼的,加上雨後一股清新氣息,顯得有些淒涼。
北野面對著沉祝天,心頭感到一股嗖嗖的寒意。
此鬼修一開始就以禮相待,五道截劫,人數雖多,但絲毫沒有詭詐之計,尤其明知兩女容易對付,但對方卻始終沒有持以要挾的企圖,說是拉攏,但是其中卻感覺另有神秘之處。
可是,對方既然這樣,北野個性剛直,豈肯施詭授人以譏。
所以他對沉祝天的開場詞,絲毫沒有聽進去,腦海裡只想道:“這是真正道行的比試真正優勝劣敗之戰啊自己修煉十多年,這一戰將作自己歷史性的一番印證了。”
在嚴肅的沉默中,北野心中雖寒,但是當他現幾十道目光同時注視著自己舉動時,心中的豪氣倏然抬頭,他暗忖道:“我今天如不能勝過對方,對方恐怕也不會對我馬上就施展辣手,畢竟對方是想拉攏我,可是,如果對方別有企圖,恐怕就不好應付了”
想到這裡,北野雙目神光湛然,神情嚴肅地一拱手道:“尊者大人從酆都三千窟遠道而來,竟設下‘十八鬼子絕魂陣’,晚輩何德何能,怎敢受此大禮!”
沉祝天冷冷道:“好說!閣下能闖過本尊二十一名弟子四道截劫,本尊教深感欽佩,耳聞閣下神通秘術頗多,本尊今日正想領教一番!”
北野目光一掃鬼尊沉祝天身後一群鬼修,見有的鬼修目光對自己充滿憤怒,有的則露出感激之色,心中一轉念,覺得兵敗在驕,謙為貴,聞言朗笑一聲道:“前輩言過其實,晚輩如不承貴方有意相讓,早已凶多吉少”
沉祝天微微一哼道:“閣下何必自謙,本尊現在持最後一道,此番印證不論勝負,閣下皆可作為我酆都三千窟的朋友”
北野語氣一肅,介面道:“前輩如有差遣,晚輩定當不遺餘力,如果動手,反為不美!”
鬼尊沉祝天仰天狂笑,道:“好個反為不美,這話說得固然不錯,但是”話聲到此一沉,臉寒如水,道:“本尊二十一位弟子,擺下四道截劫,竟全軍潰退,本尊如依你之言,袖手無視,我這鬼尊豈不是很沒面子?”
北野一見婉言無效,劍眉微剔道:“如此說來,前輩是非動手不可了?”
沉祝天冷冷一笑,道:“聞得小友有一道三昧真火符,本尊正想借機印證一番。”
語音甫落,大袖向後一揮,身後諸多鬼修,身形倏如電光一般,齊齊退出十餘丈。
北野聽得傲氣大,長笑一聲,道:“前輩既欲動手,晚輩只好奉陪。”
他語聲一落,向旁邊兩女一打眼色,兩女對視一眼,滿懷憂慮地後退百米。
“嗖”的一聲,北野翻出三昧真火符,雙手法訣緊握,抱拳道:“請問前輩,如何印證法?”
沉祝天語寒如冰,道:“本尊不動用法寶,鬥你的諸般妙術,不論時間,只論勝敗!”
雖然對方不動用法寶,表面看上去對北野大大有利,但是北野聽得心中一凜,如果對方敢如此,豈不是正名對方的防禦之術和其他神通更為厲害嗎!沉聲道:“晚輩以為這種打法,太耗時間,既欲分出勝負,何妨換一種決的方法。”
沉祝天冷冷一哼,道:“你如有好的建議,儘管請說!”
“晚輩與前輩周旋,如果前輩不動用法寶,一時勝負難分,而時間一長,晚輩論法力修為遠不及前輩精深深厚,如此一來,晚輩必然中途精疲力盡,油盡燈滅,血脈枯竭,前輩就算贏了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