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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陌生,手指摸到一片炙熱肌膚之時,她醒了,從宿醉中清醒。

她在黑暗中摸透了全身,曾經多麼熟悉的酮體,現在多麼的骯髒。。。。。。她慌亂義憤中找到了燈鈕。

翌日午後,範嚴倫被電鈴聲吵醒,拉開門時,發現是王希州在找他。回到臥室時,他頭腦昏脹中想到了什麼,支走王希州,在房裡床上都找遍了。。。。。。忽然,目光一定,床邊的地毯上躺著一隻白色女襪。

對周露的恨意,讓範嚴倫失去了理智,但清醒過來之後,他對昨晚的事不全忘記,他記得那個人不是周露。

周露在哪呢?快要被刑具折磨至死的周露現在還躺在潮溼的地上,她像抹布一樣被獄卒扔到地上。

周露和霓裳一樣,都該死!範嚴倫制止想與周露有關的任何事,任何人。王希州講霓裳找過他,他並無反應。

他把那隻女襪放在鼻下嗅了又嗅,最後放在了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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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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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露被鐵鏈鎖住雙腳雙手,坐在一張特製的鐵椅上,她的頭髮又亂又醜,混身是傷,形骸消瘦的身體彷彿失去了力氣,軟軟地靠著鐵椅。

當她抬起臉,雙瞳流出了兩束血,烏青的嘴唇旁邊掛著凝固的血垢……慘烈的嘶吼聲從洋樓中傳出來,霓裳從床上翻滾落在了地板上,她忘卻了骨骼的疼痛,只記得夢中的恐怖畫面。

這樣久了。。。。。。她怎麼還沒死?她該死的,該為柳承賠命!

她縮緊了身軀,雙手相互環繞,冰冷的地板讓她的牙齒咯咯作響,唯有這樣,她才能讓懲罰變得刻苦銘心,她才可能如願以償地嗅到死亡的氣息。

從前,就算生活再苦難,她也沒想過結束生命,現在,柳承的過身是她無法承受的痛。

錦珠的話日夜地折磨她,只要一想到柳承是被她間接害死的,她就吞不下一點食物,她的胃正在一點點萎縮,她已忘記了肚裡的小東西。

同時,也忘記了那個人。在她看來,柳承勝過了一切,她活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她的世界只有絕望,沒有未來。

芸姨早晨醒來時,隱隱覺得不妥,待躡手躡腳地走進那間房之後,跟著慌亂大叫,把一路人都引了過來。

“夫人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芸姨抱起昏迷的霓裳,和王希州一起把霓裳抬到床上,芸姨驚道,“好燙啊!夫人的身上好熱……”

“王組長,夫人這些日子不吃不喝,身子骨快受不住了。她若真有個閃失,你我都是賠不起的。。。。。。”芸姨瞥了一眼王希州。

從王希州的角度看,霓裳的臉頰上兩團紅暈,比胭脂還要鮮豔,他思忖了一番,遂說,“我這就去請示局長。”

夫人的情況,他這些時日看在眼裡,也一日比一日擔憂,起初一兩日可能是情緒問題,時間久了,他仿若探知了夫人的決心。

王希州快速地從樓梯下去,焦慮的人是很容易走神的,他踏空了一個臺階,差點跌下樓。也不管膝關節的疼痛,他急衝衝地往電話房裡走去。

他其實之前也掛了兩個電話到局裡,魏治明聽了後,不作任何指示,他又豈能多事?這回,他決定再試一次,若局長當真不管的話,事後,也沒理由怪罪他。

魏治明放下電話,面色陰沉地拿起玻璃缸,直接往地上砸去。

你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活著比死還痛苦!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魏治明拿起藏青色的毛呢大衣披在身上,戴起皮手套,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早等在外面的人迎了過來,關璐璐覺得時機到了。局長連新年也不回洋樓,已說明了他的心意,他對霓裳到底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