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淚來,他不由微微失神,根本不敢相信那麼丟臉的人竟然會是自己,對赤龍主說了什麼完全沒有反應。
赤龍主卻只當他是慚愧羞澀,心裡更是得意萬分。
他相信,只要多做幾次,這個男人便會習慣性事而被他收入囊中。
◇
赤龍主果然到最後又勸他留在寢宮裡,他很知趣地沒有反對,但在赤龍主前腳剛走,他就讓人抬了一頂轎子過來,顧不得面子地爬上了轎。
蝦、蟹部的侍衛雖然想攔,但看到他面色陰沉,卻是不敢,眼睜睜地看著他揚長而去。雖然血蛟大人容貌大變,彷彿年輕了十多歲一般,但氣勢如昨,令人無法錯認。
拖著幾乎快被赤龍主搖散了的身軀回到自己房裡,徐元霆本以為會被赤龍主搜得一片烏煙瘴氣,誰知卻還是原來模樣,就連他控制島中各部的一些帳本和證據也沒被翻過。
他即刻召了夜叉部和其他各部的首領來問,卻說赤龍主這幾日只乘船到其餘各島看望其餘幾個島主,並沒有別的舉動,他心下鬆了一口氣,知道赤龍主必然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根本不怕他暗中動了手腳。
想到三天前被他做得動彈不得,像翻肚的蛤蟆似的躺了兩天,他恨恨地一拳砸到桌子上,其餘各部首領登時跪了一地:「血蛟大人息怒!」
「無事!」他陰鬱地看著手下半晌,說道,「原議定一個多月後開市時所舉之事,提到明日,待赤龍主歸島後立時動手。」
其餘一人硬著頭皮道:「血蛟大人,十二天後蟒部才陸續歸島,只怕人手不足,龍主武功高強,我等未必能製得住……」
「蟒部都在島外,只在每年開市時才回來兩成,誰知其中是否已摻有那小子的心腹,到時出了岔子,更是麻煩。」他不顧眾人的抗議,下了決定,又問,「這三天島上出了什麼事嗎?」
赤鯉支支吾吾了片刻,道:「有個客人在島上看貨,找了七天了都沒看中的,挑剔得很。蝦、蟹部的弟兄好言勸他下次再來,他也不肯,還說我們龍宮島浪得虛名,現在還住在赤龍島上……」
徐元霆皺了皺眉,龍乃是天子自稱,龍宮島以此為名,顯然勢力極大,此人竟敢在此地鬧事,不是瘋子就是有後臺給他撐腰。「你們怎可任他胡說八道?除了每年開市外,本島另外的時間接待客人不許超過三天,犯了島上規矩的,一律弄暈了運回中原,日後不再接待,你們都忘了嗎?」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說!」
「此人出的價錢,足抵一次開市所獲,兄弟們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
徐元霆嘴角動了一下:「行了,我去看看。」
每年龍宮島成交利益何止萬貫,此人敢出這個價錢,只怕另有圖謀,非要去看看不可。他身體不適,只能又坐了轎子去那客人住處,步行上轎時只能緩緩而行,雖覺得疼痛,但也勉強能忍耐。
他被赤龍主召去侍寢的事早就傳遍了龍宮島,眾人對於兩人對峙的結局都十分好奇,有好事的兄弟甚至還悄悄押了賭局,押赤龍主會被血蛟氣得拂袖離島的佔了大半,沒想到結局竟然是血蛟大人從赤龍主的寢宮裡坐轎子出來,當時就有氣得輸局的人掀桌罵人,紛紛說赤龍主瞎了眼,連老蛟也不放過,多半和血蛟大人一樣,喜歡熄燈辦事。
可是後來聽說血蛟大人回覆容貌,所有人才將信將疑地接受了赤龍主的眼力。有十幾人忍不住好奇壯起膽子,自請作了侍衛等候在那客人門前。
徐元霆轎子一落地,掀了簾子出門,便看到許多雙目光齊齊看著自己。
他臉色極為陰沉,哼了一聲,眾多侍衛都不由低下頭去,身上也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只見他裡面穿了一件深紫直身,外面加了一件孔雀藍的大氅,長髮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