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了。”
說著,連忙轉身朝屋子走去。
虞瀅走到屋子外正要做出掀開簾子的動作時,才反應了過來草簾已經換成了竹門。
伏危方才聽到何叔要借銀子予她買床時,便知她聽裡之後,心裡頭會過意不去,也會想辦法讓何叔也把兒子接回來。
所以等她推開竹門入了屋子後,伏危嗓音清潤徐緩的問:“你可是有了主意?”
虞瀅臉上帶著笑意,把與藥商簽下的字據取了出來,遞給他看。
伏危眼中帶著幾分狐疑地把那字據接過來,展開閱覽。
一眼下來,瞭解是她與人簽訂的買賣字據,因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神色淡然地把字據摺好。
見他這般平靜神色,虞瀅問他:“你怎就一點都不意外?”
伏危:“第一回藥商要你的藥,看不出來什麼。可之後還道三日內你送多少過去都收,顯然是對你的藥材極為滿意的,滿意的程度遠超醫館的藥材。若是往後他還要來玉縣收購藥材,必然會找你做買賣。”
虞瀅聽了他的分析,不禁笑了出來:“你竟連這事都能猜得到,你還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伏危把字據還給了她,面色平淡的說:“我也只是猜的。”
說罷,再而重複一問:“你想到了讓何家陪你去採石場的主意了?”
說回到了點上,虞瀅忙道:“對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事。”
她接過了字據,放回了衣襟內,復而在方才的竹凳上坐下:“如你所言,山中兇險,我一人肯定是採不到五百斤草藥的。而伏安又小,定然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所以這肯定是要有人幫
() 忙的,這陵水村除了何家外,我也信不過別人。”
伏危沉吟了一下,繼而點出:“可若是大兄和大嫂回來了,他們也一樣能幫你,花了你賺的那些銀錢,他們自然是要做活給補回來的。”
虞瀅搖頭:“不行,有些事情伏家是不能出面,只能由何家出面的。再者不僅僅是採藥,還要曬藥,況且……”
她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況且來嶺南玉縣收藥材的不是隻有一個藥商。”
“你想再尋其他藥商?”
虞瀅點頭:“等那姓張的藥商來玉縣收藥材,還得三個月,很難說不會有其他變故,所以得做好萬全之策,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姓張的藥商身上。”
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之中,一落地只會全打碎了,所以得分籃子裝著。
她略一琢磨後,又說:“我就想著說服何叔與何嬸,還有那何家媳婦與我一同採草藥,花半個月時間,總該能掙一些銀子,若是到時候他們的銀錢離贖回何二郎的贖銀還差得不多,我也可借一些給他們。”
伏危略一沉吟。
確實,她這樣拉扶何家,遠比她自掏腰包把何二郎一塊贖回來要理智得多。
但還是不禁提醒她:“這事可以,但你要記得,你的銀子是冒險賺來的,也並非是為了做善事才去掙的,即便要做善事,也要力所能及才行。”
虞瀅聽到他的提醒,語聲淡淡:“這世間千千萬萬的可憐人,我是幫不過來的。我幫的,也是衡量過利弊之後才幫的。”
伏危搭在腿上的手微微一動,眸光微轉,問:“我如此廢人,對你有什麼利?”
虞瀅不瞞他,但也不說全,只說:“求日後一個安穩。”
“嗯?”伏危微微蹙眉,不明所以。
心下疑惑不解,他現在這情況,還能給她什麼安穩?
虞瀅故作神秘的道:“說不定你現在只是潛龍在淵,而他日得了際遇,必會騰至九天呢?”
伏危先是一怔,隨而明其一,不禁在她的面前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