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怎能津津有味的享受丁霂霆的吻時,身體劇烈的顫慄了一下。臉在燃燒,瞬間爆紅。
他為何不是來發飆的?一大清早的,追過來就是為了跟她玩互吐口水的遊戲?
她拿肩膀推他,推不動,拿頭頂他,頂不動。彷彿在跟一塊穿了衣服的鋼板較勁。
他比她更貪婪,箍住她,抵住她,纏繞她,連掙扎的機會也不留給她。
她只能用嘴了。
又見血了。
“嘿嘿,有點甜,有點鹹,有點腥。”她咂巴砸巴味道,呸!吐了出去。這樣才像自己。
男人好像不怕疼,純淨的綠眸就那樣一眨不眨的凝著她,目光流轉,幽暗深邃,繼而糾結,困頓,竟像歷經了一世風霜的痴情種。
她不想看,卻還是看傻了眼,不就是有雙好看的綠玻璃球麼?會轉動的綠玻璃球而已。他是什麼人你不是不清楚。他會裝,跟他三哥一樣,特別能裝。他究竟有多少女人,天知道!
“沫沫,我三哥不適合你。”他似乎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聽起來可笑極了。
她想笑,一時笑不出來,反而咬牙切齒,“我就是喜歡他!”
“你是為了跑跑。我想了一夜,只能是這樣。”
“呸!”她吐了他一臉口水。他一動不動。“我是為了三哥!”她理直氣壯。
他怎能懂?
她等這一天等了七年!七年!
她的心狂跳,紅彤彤的臉嬌豔欲滴。“你這種養尊處優、凡事都有一幫傻蛋效犬馬之勞的大老闆怎能看透我們草根一族的心?”
丁霂霆看著女孩的眼睛彷彿星子璀璨放光,又似黑潭幽深一片。越美麗,毒越深。他身中劇毒。
他奄奄一息。
他沉沉的問:“兩次,你不看我就知道我在你身後,對其他人也這樣?”
“我——對特別反感的人有這樣的直覺。”她用科學探索的語氣說。
他怔住,綠色的眸光黯淡了,手臂卻無意識的收緊。她吃痛,硬忍住,丹鳳眼微睞。
“沫沫,你跟不跟我?”他的聲音低沉婉轉如大提琴在低聲部發出沉重的邀約。
女孩腮幫子鼓起,眉毛抖動,終於爆笑開,高亢刺耳。笑得渾身抖顫,眼淚也流出來。
“林小姐?”安雅循聲而問。她看不見她,只有一個白衣白褲的高個男子站在那裡,但笑聲卻是以沫的,被男子的身形所覆蓋。
“沫沫,你跟不跟我?”丁霂霆心底有個黑洞在旋轉,將他不停地往下拽,他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女孩的細胳膊,目光變得兇狠。“跟,不,跟,我?”
以沫的眼淚流得更洶湧。這是她有生以來聽見的最可笑的話了。出自一個惡魔之口,難道他精神分裂了,瞧這語氣,剛剛還似在乞討,現在又霸道的像打劫的,瞧這眼神,多兇狠,似要吞了她。
“老大!”“老大!”幾個男人大呼小叫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了。剛剛他們沒能阻止住老大,一不留神,竟跟丟了,各個嚇得魂不附體。
“都站著不許過來!”丁霂霆跟炸雷似的吼道。眼睛仍死死盯住以沫。
雜沓的腳步聲戛然而止,比定身法都管用。
以沫笑得抽筋,表情有些痛苦。“好,如果你能把跑跑還給我,利索的就同你劫走他時一樣。我跟你,你這綠眼睛的——強盜!”
丁霂霆眼角抽搐。她罵他強盜!是的,他就是強盜!搶走了一個與丁家並無血緣的男孩!可他當時認定了以沫才是偷走他三哥兒子的竊賊!
那個孩子怎麼可以長得跟童年的自己那麼相像?
他衝動了!他犯錯了!他受到懲罰了?
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