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嫌棄的成份,可大概是由於我的前身是一根骨頭,臉皮夠硬,怎麼聽都覺得那嫌棄裡其實還隱藏著些許的寵溺,便對著古藝繼續延展開嘴角的笑容,明朗燦爛,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笑成你口中的猥瑣樣嗎?”
古藝明顯不願再搭理我,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便開始趕人,道,“不想知道,天色已晚,我要就寢了,你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說著便真的不再管我,徑直轉進了內室。
我也就跟在古藝身後去了內室,他瞧見我,微微皺了皺眉,道,“男子的內室,你一個女兒家也不顧及顧及。”
“顧及什麼?”我回,盯著古藝看,不懷好意地笑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抱著我入睡的。”
古藝薄怒,“我什麼時候抱著你入睡了?”
我稍稍回憶了片刻,嘻嘻一笑,糾正道,“說錯了,是我抱著你入睡,總之不管誰抱誰,都是你和我同睡在一張床上。”
古藝漂亮的臉頰閃過一抹陰霾,繼而長眉一挑,道,“難不成你都這麼大了還想跟我同塌?”
我誠實點頭,大大方方地看著他笑,古藝的眸子卻暗了暗,輕輕嘆氣,再看向我時已經換做了一副憐愛的神情,道,“小骨頭,或許,我該幫你找到你的骨頭孃親。”
“我的骨頭孃親?”我甚是疑惑,不理解古藝怎麼突然想到這一茬事上來了,但看著他眼裡對我的憐愛之意,恍然大悟,確認道,“難道你以為我把你當成了我的孃親?”
古藝不說話,看著我的眼神是依舊的愛憐。
我再一想,不對,古藝明明就知道我對他的色心,不可能會以為我把他當成了我的骨頭孃親,可是他的那股愛憐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啊?
正疑惑不解,古藝卻突然走近我,伸手為我拂了拂我額前的頭髮,一陣清香之味淡淡在我鼻尖縈繞。
他的聲音裡是全數的溫柔,但同時又是嚴肅的,垂眸直視著我的眼睛,道,“小骨頭,我遲早有一天都會離開你,所以,你要找的那個可以依賴的人,絕對不能是我。”
我聽著古藝的話,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似地,微微有些難受,但就是說不出究竟是怎麼個難受法,反正就是不舒服不開心。
可我真是越來越不能理解我自己了,明明心裡難受,可抬頭看向古藝的時候,竟然是微笑著的,笑得比什麼都明朗,道,“那在你離開我之前,就多花些時間陪我,對我再好一點,你看這樣行嗎?”
先讓我深刻地鄙視我自己一下,心裡下雨臉上放晴,要不要這麼虛偽啊?!我曾經可是一根誠實的骨頭!
好吧,就算我偷偷地鄙視了自己,可是表情那叫一個明媚啊,明媚得連古藝都鬆懈了嚴肅的溫柔,轉為一許淺淺的無奈,扣起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我的腦袋,道,“你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呢?我看你真是那清源的女兒吧?”
我淚,哪有缺心眼的人心裡一個樣,臉上又是另一個樣啊?我看我是多心眼,因為心眼多,才會故作撒嬌地看向古藝,道,“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後要多陪我一點,要對我很好很好,就當作你對我的補償。”
“補償?”古藝淺笑,使勁捏了捏我的鼻子,道,“我把你從一根骨頭變成少女,還要輔助你昇仙,花了這麼多力氣功夫,要補償也應該是你補償我,怎麼要我補償你呢?”
我習慣地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回,“想當年我還是一根骨頭的時候,可沒見過自己依賴過誰,可是你卻偏偏要將我變成感情豐富的人,現在好了,我依賴上你了,可你卻說遲早要離開我,那我是不是要傷心?我傷心的話算不算是你虧欠的我?”
見古藝看著我只是淺淡而笑,並沒有說話,我便又繼續說道,“既然你始終要虧欠於我,那就從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