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我這一個好奇心卻沒有害死無辜的貓咪,我害到的也就是我自己而已——我光榮地,又一次地成為了秋水的階下之囚。
話說,當我從白袍子的反應裡尋得一些貓膩之後,我又聯想起昨晚古藝曾說過“他成佛是迫於無奈,秋水為魔也並非他自願。”而古藝也只是說了句“此時說來話長”便敷衍了過去,再加上秋水明明是流桑的雙生弟弟卻想置流桑於死地,我發揮我聰慧的才智,總結出:古藝、流桑與秋水三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
可怕得令他們三人一人為佛,一人成魔,而另一人重病纏身。
既然古藝昨晚不向我道明,就是說我從他嘴裡也問不出什麼,倘若想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就只能從秋水和流桑身上入手了,秋水就算了,不把我熬成骨頭湯我就該謝天謝地了,流桑看起來倒像是個好說話的主,應該有戲。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便轉了方向,往流桑的宮殿走去,於是犯下第一大忌——衝動。
怎麼沒有經過周全的思考就貿貿然去找流桑了呢?
衝動是魔鬼,一個衝動並且懷有強烈好奇心的人便會遇上魔鬼。
當我一雙腳剛踏進流桑宮殿時就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滿堂的妖氣,危險而又生猛,不妙,不妙。
雖然不知道內室發生了什麼,可我多少還是有些心竅的,便輕輕轉過身,再小心翼翼地抬腳準備不露聲色地退出去,可是為時已晚,那扇剛被我關起來的門怎麼都打不開,任憑我怎麼使力,就是紋絲不動,彷彿被施了法術,背後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好久不見。”
我真的不願相信,我又一次遇上了那殺千刀的貨!
秋水秋水,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我陪笑著轉過身去看秋水,道,“聽說你們兄弟感情不好,沒想到你竟然會來看你哥哥。”
秋水幽然笑著,那笑容在他臉上顯得陰戾而噬血,讓我不由內心一顫。
見他笑而不語,我又說道,“流桑他身體還好嗎?”
秋水繼續看著我笑,像是在欣賞一場猴戲,好吧,我可能真的是清源的猴子女兒。
為了防止秋水將我就地解決,我努力拖延時間,希望在這個期間內,古藝能及時發現我現在的處境危險,便繼續問道,“你見過古藝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秋水依舊沒有說話,我一顆心越懸越緊,背後又開始出現一層冷汗,連頭皮都好像被一根根細針紮了一下又一下,真是好難熬的感覺。
我感覺喉嚨乾澀異常,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放慢的節奏。
興許是見我不再言語,秋水又一笑,道,“怎麼不說了?”
我該如何回答?該說些什麼才能確保我的安全?
大腦快速轉動,突然一個激靈,我驚恐了,剛才我問了秋水有沒有見過古藝,而秋水最討厭的事情之一便是被人提問,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喉嚨又顫了顫,我能夠屈辱地聽到自己的喉結髮出一些類似於哭腔的聲音。
好吧,我又說大話了,女人是沒有喉結的。
秋水還在看著我笑,一點慍怒沒有,咦?怎麼回事?他不是應該十分暴怒,咬牙切齒警告我,要將我熬成骨頭湯的嗎?
我狐疑地瞅瞅秋水,他儒雅開口,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我愣著,不知道該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他見我五顏六色的表情,又道,“原來我與秋水如此想象,不知道皇兄會不會也同你一樣,將我誤認為是秋水呢?”
我似乎聽到自己脖頸的骨骼“咔咔”作響的聲音。
他……不是秋水?是……流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