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打到了他的身上,讓他痛苦的無以復加,全身骨頭一塊一塊的碎裂,再由這位風華絕代的賀蘭公子,一個治癒術治好了他的碎裂的骨頭。然後不等他稍稍喘口氣,另一道更加粗。壯的天雷又會當頭劈下,他又要重新經歷方才的那些痛苦……
沈遲甚至不知道,他應當是直接被天雷劈死的好,還是被這位言笑晏晏的賀蘭公子一次又一次的救治好,再次迎接天雷的好。
九九天雷,八十一道天雷過後,沈遲只剩下一口氣了。他甚至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而直到這個時候,沈遲才聽到賀蘭公子的問話。
原來,賀蘭公子想要找到小九的秘法。
呵。
自己的兒子賀蘭公子知道看重,那麼別人的兒子又為何要這般對待?
他擋在賀蘭公子前面,化身天劫直接棄賀蘭公子於不顧,每一道天雷都閉著眼打在了他身上,他被鎖靈陣逼的連空間都不能入。現在又來問他要所謂的秘法?
他又豈會甘心說出來?
左右這個人也不會殺了他的。沈遲忽然想到,既然這個人知道了他的氣運,那麼肯定不會親自動手殺他,於是他直接閉嘴不言,打定主意不肯開口。
賀蘭公子果然沒有殺他。
開玩笑麼?九九天雷劫下,以築基中期的修為,抵擋了化神期都未必能擋得住的天雷劫,這樣的沖天氣運——便是賀蘭公子幾度有殺他之心,現下也只能按捺住,沈遲是要死,可是,不能死在他的手中,更不能死在他的諾兒手中。
這樣的人,要死就必須要死透。
他尚且不知道,沈遲身上還有重寶相助,能夠直接越過輪迴臺,孟婆湯都無需喝,直接奪舍重生,若是他知曉了,怕是更要對沈遲慎重更慎重了。
“也罷。”賀蘭公子輕輕一笑,就如同雷雨過後的彩虹那般奪目溫暖,“你若不願說,本尊亦不為難你。無論如何,你總是諾兒的兄長。本尊便是為了諾兒,也不會傷你。”
沈遲面上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可惜最後一道天雷劈過,卻已經無人給他施加治癒術了,他現在就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只是不尊不會傷你,卻不會放過其他人。”賀蘭公子優雅依舊,一招手,就將在水牢之外,停駐了數日的沈七給抓了過來,“小友氣運過人,本尊不好殺你,可是,本尊不殺你,卻是能殺小友的道侶。小友一日不肯說秘法,那麼本尊便一日不讓小友的道侶好過。卻是不知,小友現下可肯說了?”
沈遲睚眥欲裂,狠狠地瞪視著賀蘭公子。
賀蘭公子這才頗為懊惱的道:“這倒是本尊的不是了,竟是忘了,即便天道甚喜小友,這天雷也是一道一道,準確無誤的錯過本尊,直接劈到小友身上的。”他嘆氣,同時揚手,“也罷,本尊便好人做到底,再幫小友一次罷。”
淡淡的藍光閃過,沈遲只覺通體舒暢,骨頭都瓷實了許多。
他慢慢爬了起來,對著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算計頗多之人也不得不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可是沈七他還是要救得。
沈七能為他,這幾日都守在外面,這份情,他自然記得。沈七之前對他的承諾,他也記得。而現在他身邊除了沈七,再無旁人,沈七不能死。
沈遲定了定神,只能附身。下拜:“前輩,晚輩願意交出秘法,只求放過晚輩道侶一命!另,小九亦是沈家子弟,沈家滅族大仇……想來小九也是記得的,小九將來若是……”
賀蘭公子卻懶得與他再說下去,他只道:“秘法呢?你且施與我瞧。”
於是沈遲不得不親自將尋找血親之人的秘法教給了賀蘭公子,末了還要被賀蘭公子威脅,從此以後,再不許用此秘法來找沈諾,沈遲礙於修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