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葬送在勾利國的戰場上的人,是他。
甚至——對江皇后毫不關心的是他,對自己關懷備至的,也是他。
人,本來就是多面的。
這樣想來,宇文曄不也是如此嗎?
只是,他們兩的心之所向,與自己所期望的不同罷了,本質上,並沒有區別。
想到這裡,商如意忍不住笑了笑。
一看到她的笑容,楚暘立刻道:“你在笑什麼?”
“我——”
商如意一愣,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就在這時,玉公公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楚暘叩拜道:“陛下。”
楚暘眉頭一蹙:“什麼事?”
玉公公道:“昨日在城中發生的舊宮守軍與禁衛軍鬥毆之事,業已查明,今特來奏報陛下。”
商如意立刻看向他。
楚暘一伸手,那玉公公急忙將文書奉上,只見楚暘接過文書展開來看了幾眼,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半晌,他道:“就為了一盤菜?”
商如意的呼吸不由得一沉。
果然。
雖然知道那程橋應該不會欺騙自己,可真正再從調查的文書上看到,從楚暘的口中聽到真相,還是令她感到荒謬又難受。
就是為了一碟青菜。
楚暘的臉色鐵青,目光帶怒的又將那文書看了一遍,然後啪的一聲合上,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明,那就不必多說了。禁衛軍,領頭鬧事的那兩個,斬立決,即刻執行;剩下的十三個,抄家流放。江都宮守衛參與鬥毆的人,每人七十軍棍,全部罰俸一年。”
說完,將文書丟到地上。
玉公公急忙跪著過去撿起來,口中道:“奴婢這就去傳旨。”
楚暘沉沉的出了一口氣,一抬頭,正好對上商如意欲言又止的目光,問道:“怎麼了?你有話說?”
商如意對於他的賞罰,倒也沒有意見。
可是,只殺幾個人,打幾個人,罰幾個人,根本只是治標不治本。她想了想,輕聲道:“陛下,其實那一盤菜——”
她的話沒說完,正邁過門檻的玉公公突然被絆了一下。
“哎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