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只見她一臉凝重,輕聲道:“小姐不要聽,我們也不要理會。”
範承恩面色凝重,尤其對著宇文曄看似彬彬有禮,卻是步步緊逼的態度,他已經怒不可遏,厲聲道:“弒君,十惡不赦之罪,犯罪之人可連誅九族!大將軍若能識時務,請將犯人交出,在下絕不多做牽扯。”
宇文曄道:“我鎮定,是因為我的妻子並沒有弒君。還有,商如意三個字乃是我妻子的閨名,請範大人不要再直呼我妻子的名諱!”
“……!”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見他也身著鎧甲,但乾瘦的身材顯然負擔不起鎧甲的沉重,腳步遲緩,身形趔趄,走到隊伍最前方站定的樣子不但不威風,反倒顯得有些滑稽。
這三個字,再次重重的落在了商如意的心上。
“我妻子病重體弱,經不起牢獄之災。”
“……”
他這話,令範承恩也有些意外。
“為何?”
弒君這種事,凡是沾上一點都要血流成河,可宇文曄如此鎮定,甚至還計較別人稱呼他妻子的名諱,難道,真的有隱情?
可不管怎麼樣,這種大事,哪怕是疑犯也不能輕易放過。
但是,他臉上悍然凝重的神色,卻是令人矚目。
“只是,此刻我一無軍隊在側,二無刀兵在手,面對你範大人帶來的人馬,我就算想拼,也拼不了幾個。所以今日,我與我的妻子應該是有死無生了。”
“……”
“但幸好,我早做了一點準備。”
看著他平靜如常的態度,範承恩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道:“什麼準備?”
宇文曄看著他,淡淡道:“在進入宋州之前,我給家父發了一道訊息,告訴他——我進入宋州,若身死此處,必為此地之人所殺。請他無論如何要發兵為我報仇,屠盡宋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