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
邢夫人冷哼一聲:“說吧,你屋裡的冰,是打哪弄來的?不成器的東西,成天兒不走正道,進了學也不跟著好人學。”
賈琮一臉無奈,邢夫人這是針對鳳姐兒不成功,拿他出氣來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不幸做了池魚的賈琮,心中本著男子漢大丈夫不與女人計較的心態,隨口撒了個謊:“那是我預備和環哥兒讀夜書,央了奶孃打外頭買來的。”
邢夫人一聽,心中越發不快:“你老子沒空管你,你就胡作妄為,讀什麼夜書,不燒了書就阿彌陀佛了。有了一點錢就隨手漫使,由著那起混賬玩意兒算計,哪天兒被人算計乾淨了,別往我跟前來哭!”
被邢夫人數落了一通,饒是賈琮再怎麼告誡自己不必在意,心裡也難免有些不舒服,於是頗無趣的點了點腳尖,又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賈琮不說話,邢夫人越發來氣:“怎麼,我還說不得你了?你這是什麼鬼樣子!混賬東西,下流種子,不知好歹的賤胚子……”
忽的一聲震響,天空滾過幾道電光,驟的一陣狂風,吹得簾子窗戶四處作響,簷前的風鈴兒叮噹不絕,豆大的雨點滴答滴答就落了下來。
經了這一變故,邢夫人也沒心思再罵賈琮,冷笑道:“還不滾出去。”
風雷交作,大雨傾盆,雨聲打在樹葉上,竟有敲金碎玉之音,賈琮冒雨跑了一段,停下步伐,抬手拂落臉上的雨水,抬頭望了望密佈的陰雲,悽風更冷雨,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是夜,茉莉醉雨,香染一庭流水,燭影微動,光照一屏涼風。
聽著風聲水韻,賈琮移過燭臺,微微低頭,鋪開紙張,磨好了墨,拿起鵝毛筆,在紙上寫下一個青字。
第8章 拿來主義
青蛇?
賈琮停下筆,腦海裡回放起徐克版的青白二蛇,妖豔曖昧的百合大讚!
但是,後世寫鬼寫妖高人一等的蒲大神,窮困潦倒了一世,家徒四壁婦愁貧,在捐官合法的清代,臨老死前才靠年齡得補了個貢生,得了候補官銜。
慘到寫祭文來祭窮神,求窮神遠離的大神,古往今來,大概也沒幾個吧。
當然,蒲大神這慘狀,倒不全是題材原因,而多是社會因素,千古文人,書生潦倒,雖不少見,但似清朝這般才人多薄命的,除了苦笑國家輩有中興主,還能說什麼?
清朝的文字獄高壓政治,比後世的和諧可殘暴多了。
要寫青蛇,照搬原著和電影,肯定是行不通的,在古代寫白話文,還是港味的,等著撲到冥王星吧。
照著原著電影自個增補一篇,賈琮搖了搖頭,不說他的文筆能不能還原電影的韻味,就是能寫出來,青蛇的顛覆和解構,能不能為世人接受也是個問題?
須知古代的讀者,對於大團圓的渴望,那叫一個執念深厚,賈琮從來不覺得,逼著戲班子把悲劇改大團圓的蛇精病讀者是少數,差別只在於,行動與否。
青蛇要改成大團圓,還寫個毛線,不如直接寫新白娘子傳了,但是,白娘子傳的大體情節,這位面已經有了。
就算青蛇寫出來,只能算同人,寫過書的人都知道,同人是不掙錢的,除非同人改原創,青蛇改原創,那還有意思嗎?不如直接寫原創了。
直接原創,寫穿越歷史的老題材,也不行,不說古人能不能理解穿越,就算能,忠孝節義,綱常論理一通道理壓下來,妖言惑眾妥妥的。
寫奇幻科幻,壓根沒受眾,都沒人能看懂,寫出來自娛自樂嗎?
若只為自娛自樂,賈琮何苦熬夜寫書!實在是怒氣填胸,難以發洩,他堂堂一個穿越者,又不是當受氣包,成天捱罵,很有面子麼?
說來說去,無非是經濟基礎決定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