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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吧去吧,別耽誤師父的事兒。”

道童應了一聲,出門又復跑了起來,心裡嘀咕著:“一人一身道袍,你怎就沒看出來我大熱天的跑來跑去,都沒一滴汗呢?唉,百姓眼睛亮啊,做過些好事,他們都一一記著,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又得建個行宮。回去得告訴老爺,這地方不能再呆了。”

就在這裡,天空忽然閃現一道青光,形似一根針,從道童的頭上閃電般掠過,直飛前方。道童心動,抬眼看時,竟已經沒了半點痕跡。

兩個路口之後的算命館後舍,正在靜坐的許旌陽長眉一動,伸手虛夾,指間驀得出現一支小小飛劍,被許旌陽兩指夾住後還在顫抖掙扎不休。

“呵呵。”許旌陽面容清癯,淡然一笑,那飛劍登時老實了,化為一股神念沒入他的眉心。

許旌陽閉目,不語,半晌才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時道童木葉從外面回來,也不敲門,進來雙手把靈芝奉上,道:“老爺,這地方可是又待不成啦,你講經說‘時運不通,妄求無益’,現在你開個算命的鋪子,人人都想從你這知道些逆天改命的法子,特別是那些背運命蹇的人,你又說‘妄取人財,佈施無益’,現在人家看你太窮,rì子不好過,免房租的免房租,其他人還上趕著給你送東西,想方設法給你好處,你受了這些,又是浪費功德……”

許旌陽笑道:“你這頑童,哪知道什麼天理大道?光看字面,斷章取義,豈是修道人的本分?不過我輩無點滴福澤與眾生,受此供奉確是無益,適才張天師傳書來,說事情已經查的明白,你我便收拾收拾,回旌陽宮去吧。”

道童道:“哪有什麼可收拾的,身為長物要走便走……”

許旌陽閉目靜坐:“還有一客登門,說完了他的因果,再走不遲。”

道童有些驚詫,要知道從來了武威郡城,自家老爺每天只賣一卦,從來不給第二個人算,今rì早上已經有人趕早來了,現在時近中午,怎會破例呢?

還未想出個所以然,外面已經有人叩門:“許師父在嗎?刺史大人駕臨。”

道童癟癟嘴,嘟嘟囔囔道:“我說怎麼破例,原來來了個大官,老爺就上趕著自己壞規矩。”

許旌陽睜開眼睛,笑罵道:“小兔崽子,哪有貶低自家師長的,還不快去開門,老爺自有分寸。”

道童氣哼哼的走去開門,見外面幾個衣著光鮮的人,鼓著氣道:“裡面請,我家老爺說,刺史大人來了,不比尋常百姓,不過我說,你們都是大官,卦禮可不能三十蚊便罷。”

外面一干官員面面相覷,涼州刺史強笑道:“小哥不必多言,我等皆知與許師父規矩不符,自然知道多帶謝儀。”

道童道:“知道如此也好。”說完引著眾人去正廳,自己去廚房燒水。

卻說裡面許旌陽已經來到正廳坐定,見了幾名官員進來,也不起身,半閉著眼睛,老神在在的道:“來者可是大魏車騎將軍元大人?”

眾人立刻神sè一變,凝重起來。涼州刺史上前道:“老神仙好卦象啊,今rì駕臨的,正是車騎將軍元丕元大人。”

元丕也上前施禮,一揖到地,道:“世俗之人,唯恐玷汙了老神仙的法眼,元丕在此拜過了。”

許旌陽一揮手中拂塵,指了指左右坐席蒲團,眾人忙分左右坐下,許旌陽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一字一句道:“將軍位極人臣,本不該思量前程,今rì來此,恕老道無知,未敢請教所為何事啊?”

元丕嘆道:“rìrì殫jīng竭慮,時感坐臥不寧,願知大數幾何。”

許旌陽笑道:“將軍是貴官,既然登門,老道我開一開先例也無妨,不過世間緣分皆有定數,你我只得一面之緣,來問壽元,不嫌浪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