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廟右的灌木叢中,院子裡的情景—一入目。
他的耳力極為銳敏,連公孫雲長與嫣蘭之間的訣別性綿綿情話,也聽了個一字不漏,只覺心潮劇湧,也心中一涼。
不由喃喃自語:“這狂小子配得上她,我是沒有希望了。”
他正待有所行動,突然扭頭回顧。
一個人影正在他後面五六步,以無聲無息的匍匐蛇行術,向他的藏身處慢慢接近。
“你也來了?”他用傳音入密之術叫。
來人是神簫客,不再慢爬,將草撥開迅速接近說:“你能來,我就來不得?你小子耳力不錯,居然發現了我。”
“你不怕發出聲息……”
“見鬼!附近根本沒有人,我只想嚇你一跳而已。小子,你看出古怪嗎?”
“什麼古怪?”
“屋上那六位仁兄是幹什麼的?站在上面喝西北風嗎?”神簫客問。
“用不著他們動手,樂得居高臨下隔岸觀火嘛!”
“狗屁!再愚蠢的人,也該佈下重圍以防萬一。”
“這個……”
還有,左右根本沒有其他的人堵截防守。”
“五妖道足以擒住二個可憐蟲。”
“我總是覺得不太對勁。唔!小子,你的心冷了嗎?”
“冷什麼?”
“人家是一雙同命鴛鴦,你是枉拋一片情。”
“胡說八道。”他罵,臉一紅。
“有種你可以橫刀奪愛呀!”
“廢話!”
“我助你一臂之力,該亮相了,那一雙愛侶吃緊啦!再晚就遲了。你瞧,我帶來一些寶貝對付妖道。”
鬥場中,兩老道正發揮威力,把一雙愛侶迫得只能採守勢。
因為公孫雲長運劍不易,真力用不上七成,無法發揮雙劍合壁應有的威力,防守不住兩老道兇猛狂野的快攻,險象橫生陣勢將解。
劍鳴像連珠花炮爆炸,把在旁乾著急的小菊急得花容變色,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功力與劍術,比小姐相去遠甚,即使上去也插不上手,甚至可影響合壁劍陣的靈活,而且妖道必定會加上一個人。
“錚錚”兩聲大震。
公孫雲長哎一聲驚叫,被元貞震飄八尺,劍陣瓦解。
高嫣蘭不為所動,沉著地應付。
她的劍術並不比公孫雲長差,要不是公孫雲長受了傷,兩老道休想佔得絲毫上風。她一聲嬌叱,一劍封出元亨一劍急襲,身形電轉,及時截住追襲的元貞,一連兩劍直追元貞的左脅,迫元貞退步自保,擋在公孫雲長身前叫:“用反兩儀……”
“你做夢!”跟到反擊的元亨叫,劍發如雷霆,攻她的右肋背。
她必須接招,旋身封架,雙劍一接觸,元貞的劍已重新光臨她的左胸。
是拼命的時候了,她走險解厄,上體斜沉,讓元貞的劍貼胸側擦過,全力搶攻一招走空的元亨。
眼看要兩敗俱傷。
公孫雲長大喝一聲,及時揮劍架住了變招下毒手的元貞。
“錚錚錚錚……”
令人眼花繚亂的兇險接觸,似乎同時有百十支劍糾纏不休。
終於,人影乍分。
公孫雲長被震得斜退丈外,屈右膝挫倒。
嫣蘭與兩道分處三方,三人的右上臂外側皆有血沁出,誰也沒佔便宜。
“再給她一記上下交徵!”元貞怒叫,進步遞劍。
這瞬間,人影來勢如電。
天都羽士急迎而上,拔劍沉叱:“什麼人?站住……”
天利、天元兩護法也不慢,雙劍隨之。
飛掠來的人是神簫客與怡平,以令